“其实也不想留下来,无奈小涯剑死活不让走,而且示警时比往常烫多,如果不肯留下来,他说不定会把烫死,也是没法子。再说——”
蔺承佑等着她往下说,滕玉意却不往下说。
蔺承佑在心里替她补充:再说,这毕竟是两条人命,你有恻隐之心。
滕玉意却又开口:“要是知道凶手在房里,打死也不会进来。”
蔺承佑呵声,别嘴硬滕玉意。想就知道,起因或许就像她说那样,是迫于小涯阻止,可她明明已经令人给绝圣弃智送消息,接下来只需在门口等着就行,结果她因为急于救人,还是硬着头皮闯进去,只要他们来得稍晚点,她很可能也会被房里凶手袭击。
足可以气呵成。”
“可世子还是当场把此贼抓住。”滕玉意早就好奇,“世子是何时发现他溜出赌坊里?”
蔺承佑探出身子察看窗外痕迹,口里说:“尤米贵生意好得很,庄穆个生铁行铁匠,怎会放着店里活计不做去赌坊玩耍,你那些手下只守住前门和后门,却不知道赌坊里有好几扇暗门,这事混久老油条都知道,打听清楚暗道行走方向,带着三个武侯各守住间暗门,可惜武侯们不懂防御邪术,到底被打伤,等得到消息,庄穆已经逃跑,好在暗道周围留药粉,不然也没法路追到香料铺后巷来,可惜还是晚步。”
说完这通话,没听到滕玉意答话,蔺承佑转脸看看她,问:“怎?”
滕玉意盯着窗下,声音有些发紧:“闯进来时候,凶手还在房里。”
但当时那情形,凡是有恻隐之心人,都没法坐视不理,滕玉意好歹也驭剑与尸邪这样邪魔对峙过,为救人会鼓足勇气闯进去不稀奇。
房里妇人怀着身孕,凶手害人只在瞬息之间,早进去,或许能救下两条命,不进去,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对母子被害,滕玉意嘴硬心软,当时没得选。
他瞥眼她汗湿鬓发:“别以为学点功夫,就能独当面。绝圣和弃智学这多年,至今是两个小草包。你才刚刚上道,当心稀里糊涂把小命丢,下次遇到这种事,想法子送个信,自己能跑多远就跑
凶手在房里?蔺承佑面色微变:“刚才你怎不说?”
滕玉意想想:“以为绝圣和弃智告诉你。”
她把当时情形都说。
蔺承佑哂:“滕玉意,你胆子真不小,就你这三脚猫功夫,就不怕凶手顺便把你也给——”
他把后面话给咽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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