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庭兰心软,声调也跟着软下来:“你且记住,无论你做何事,阿姐永远站在你这边。这法子虽然……只要管用就好说,早日把这恶人揪出来,也不至于整日悬心。”
滕玉意拉着阿姐到桌边坐下:“趁着这回在骊山同住机会,那人定会忍不住出手。今晚女眷们去温泉池边,翔鸾阁这边个人都没有,那人说不定会抽空回来,宫人们对们还不熟,又是夜里,只要那人装扮上跟差不多,即便进房间也不会惹来怀疑。想瞧瞧那人有没有同伙。”
“怎瞧?要盯梢吗,可是山上禁卫森严,端福又没法跟到女眷这边来。“
“只好亲自来。法子已经想好,阿姐你瞧,这是上山之前让程伯给准备易容面具,只要贴到脸上就可以改换容貌。含耀宫温池有专供女眷休息轩阁,今晚从温泉池出来时,让春绒披上披风,她佯装醉酒在池边轩阁里歇息,用帕子盖着脸只说要睡觉,则穿上春绒衣裳出来,到时
药粉,笑道:“那人这样费思量,要是不好好回敬她遭,岂不是白辜负对方待这片心意。”
杜庭兰:“这又是什?”
滕玉意和颜悦色地掂掂那个绣囊:“这叫百花残,是头几日让端福弄来,只要被这个药粉沾上,脸上和身上会不断起痒癣,不出月容貌就会变丑不少,因为药性隐匿,中毒之处看上去跟普通湿疹差不多,连尚药局奉御都别想诊出来。”
说到此处她微微笑:“今晚她胆敢潜进房里偷东西,就叫她尝尝百花残厉害。她只要靠近床榻,就会碰到这根系在床前头发丝,头发丝上断,屏风后小机括就会把小香囊里药粉倾洒出来,药粉飘荡在空气里,自会叫她中毒而不自知。”
说着用帕子掩住口鼻,对杜庭兰道:“阿姐,你快躲躲,吃解药你没吃,当心被药粉溅到。”
面说面将绣囊系口丝绦扯开点,走到屏风后踮脚将那包药粉搁到上头,又不知从哪摸出个小木头做机括,把机括连在头发丝与绣囊之间。
杜庭兰目瞪口呆看着妹妹做完这切:“你这些手段从哪学来?”
滕玉意默默,回身瞅着杜庭兰:“阿姐你要说?”
杜庭兰对上妹妹那双乌溜溜清亮眼眸,不由哭笑不得:“阿姐怎会说你?阿姐是觉得,是觉得……”
突然想起姨母太早亡逝,姨母和表姐再怎样也替代不阿娘,姨父军务繁忙,阿玉早就习惯用自己法子独自应对所有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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