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,法子肯定是有,但绝对不是什名门正道。
命格不对,咒不可解,那就只能直接帮她换命。
观里就庋藏关于借命换命之术秘籍,法子容易学,只是这毕竟是逆天悖理之举,施法人定会付出代价。
如果师公不肯告诉他,他就自己想法子。
回想滕玉意这几月艰难处境,她这样搏命不就是为活下来,假如她博到最后还是死——
敌无情,但他待自己部下、俘虏、百姓,无不仁善宽厚,行军所过之处,可谓匕鬯不惊。这点,无数人可以作证,个人可以伪装两年,没办法伪装二十年,滕绍其人,却始终如,所以要说滕绍做过什伤天害理事,是断乎不信。”
清虚子沉吟:“那就奇怪,如果滕家人秉性忠良,怎会给孩子招来这种咒术。”
蔺承佑已是心乱如麻,竭力理理脑中思绪,抬头对师公道:“您老人家现在只是发现滕玉意面相与命格不符,这不表示她定就是中错勾咒,这其中会不会还有别可能。”
清虚子哼声:“师公快到耄耋之年,入道门这多年,头次看到这凶命格,也是头次看到这样有福气面相,这种情况实在罕见,只能说明这孩子出生之前就遭诅咒,即便不是中错勾咒,也是招惹类似冤愆。”
“那——”蔺承佑不甘心地问,“有什法子破这种错勾咒?”
他心脏仿佛被人揪把。
行吧,滕玉意可以暂时不喜欢他,但最好长命百岁。
清虚子焉能看不出徒孙在想什,放下茶盏,喟叹道:“你啊——”
听这语气,这是有转机?这下不只蔺承佑喜出望外,帝后也把心提到嗓子眼里:“您老人家是不是有更好对策?”
“过生辰那晚师公仔细打量过滕娘子,如果她已经到应劫之年,定会印堂发黑,甚至浑身煞气,但据那晚所看,滕娘子身上全无这些迹象,这又与她命格自相矛盾,师公今日替她算完卦之后,觉得好生费解。”清虚子看着蔺承佑道,“这样吧,你去打听打听滕娘子及笄
帝后愀然互望眼。
清虚子眼皮掀:“怎,问清法子,难不成你要帮她续命?”
那就是有,蔺承佑胸口隆隆直跳,勉强笑道:“徒孙是觉得,滕娘子没做过什恶事,这种恶毒诅咒本不应该她来承担。她自小就没阿娘,如果再活不到十六岁,想想实在可怜,要是有法子能救她把,徒孙……没办法坐视不理。”
清虚子直直瞅着徒孙。
蔺承佑顶着师公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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