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暗觉纳闷。
四人在月洞窗旁席上坐下,窗旁正对着花池,满地都是银霜般月光,花影在月光里摇曳。
蔺承佑坐下后左右顾,笑道:“这样看着做什?出什事?”
太子道:“听说你瞧上武中丞二娘子?”
“谁?”
夫说:“佑儿亲事算是有点影子,阿麒这边也不知何时才有动静,这回把香象书院小娘子都招上山来,无非是想让阿麒自己相相,哪知才住晚,行宫里就冒出这些邪祟,要是明日就启程下山,就白辜负这些安排。”
皇帝温柔地看着妻子:“何止你这边有安排,也需在山上同几位大臣商量桩要事。尺廓虽然难对付,却也不像耐重那样动辄会掀天揭地,先前已经派人下山给城中送信,大隐寺和各大道观连夜会做出应对之举,行宫这边,阵法和符箓也都发下去,想来时半会不会有尺廓再闯进来,明日不必动,后日早再启程回城便是。”
刘冰玉喜不自胜,点点头说:“这样再好不过。阿麒这孩子秉性纯良,这做阿娘只希望他将来找个情投意合娘子。还有,敏郎年岁也不小,两个侄子旦有着落,他也不好意思再拖着。香象书院这些小娘子看上去不错,但品行如何,面上未必看得出来——趁这回她们人都在山上,想个好法子。”
皇帝讶笑:“你要试探她们?”
刘冰玉认真想想,笑道:“不能用般法子试。明日早把这些小娘子招出来,然后——”
顾宪道:“说是这位武二娘在园子里崴脚,你为讨好她,主动拿出自己玉牌去请余奉御,怎知武二娘子不愿接受这份好意,宁愿自行崴着脚回房,今晚球场上人都在传武二娘是何等守礼端庄,而你又是如何对她求而不得。”
蔺承佑怔住,这是唱哪出,下意
***
蔺承佑回到寝殿,他还没想好怎问滕玉意,况且两人现在这状况,滕玉意绝对不可能对她实话,与其再去碰次壁,不如先睡觉,今晚这遭大起大落,比他平日打十场马球还要累,要不是记得还得沐浴,真想倒头就睡,闭着眼睛立在床边,刚要脱下外裳,就听说宫人说:“太子殿下、郡王殿下和南诏国太子殿下来。”
蔺承佑懒洋洋把腰间玉带重新系上,喝口茶抖擞精神,迎到外殿,碰巧宫人们领着太子等人进来。
顾宪率先行礼,口气却很促狭:“听说你头疼,疼得没法参加马球,所以们来看看你。”
太子也笑着,就连淳安郡王也都有些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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