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完礼,女官们便带着使女们过来说该午歇,女孩们这才依依不舍各自回屋。
碧螺和红奴相约到厨司去取水,滕玉意自行在西屋鼓捣阵,随后抱着小布偶跑到东屋,说要跟阿姐在张床上睡。
杜庭兰好脾气地把枕头推给滕玉意,自己往里挪挪,顺势抬头往对屋望望,悄声说:“你又在床前挂百花残?”
滕玉意把衾被拉到自己下巴处:“窗边也挂。午歇足有个多时辰,睡觉实,目下端福也不在身边,谁知那人会不会使出什怪招。”
“谨慎些好。”杜庭兰,“你昨日是不是歇得很晚?上课时看你想打瞌睡样子,趁这工夫赶紧睡吧,阿姐替你盯着。”
时候们斗棋,那多小孩就你赢过。可惜头两月在洛阳外祖家,都不知道你来长安。”
滕玉意愣,她幼时与邓唯礼见过面?那是哪年事?她怎点印象都没有。
她笑问:“在哪赢你?”
“在们府里。祖父做寿,你们府里管事带你上门送礼,你同们玩下午呢,你那时候才五六岁吧,跟你同年。”
杜庭兰在旁微笑听着,两人模样不相像,但说话时这副聪明外露神态倒是有点像。
滕玉意打个呵欠,把头埋进小布偶怀里:“阿姐你也睡吧。那机关做得不露痕迹,只要有人敢过去,必定逃不过。”
学生们似乎都歇下,外头廊道上慢慢安静下来,再过会,整座自牧院都只能听见花草在风中摇曳声响。
姐妹俩不知不觉都睡过去,也不知过多久,听得碧螺和红奴在床边轻唤:“娘子,该起。”
杜庭兰
邓唯礼说话间挽住滕玉意胳膊,又令婢女把自己准备礼物送给二人。
彭氏姐妹出手最阔绰,居然给每位同窗准备套笔墨纸砚,纸是剡溪纸,砚是龙须砚,墨和笔也都是珍稀上品,同窗们纷纷闻讯而来,彭氏姐妹屋子里下子集结十来个小娘子。
这厢说完话,大伙又相携去柳四娘和李淮固屋子里,李淮固待人接物极周到,这次同窗相见,论理会准备些别出心裁礼物,可她不知是不是刚病愈缘故,只拿些自家府里做点心。
滕玉意立时对李淮固刮目相看,个人不怕出错,就怕出错后意识不到症结所在,李淮固被咒术害,竟马上知道自己此前行事太招眼,为避锋芒,看样子决定遵养时晦。
接下来同窗们去各屋送礼时,李淮固果然只笑吟吟相随,邓唯礼与郑霜银大肆讨论音律时,她也不再像往日那样不露痕迹地插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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