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玉意在心里撇嘴,这还叫不挑呢。要不是蔺承佑救她这多次,她才没这份耐心。
“等着吧,明日就做给你送到观里。”
蔺承佑背靠车壁笑笑,忽然想起什,又问:“对,你以往是不是常在家中做鲜花糕,吃过这糕点人多不多?”
滕玉意驻足,打听这个做什?
“在扬州时候经常做,来长安后就没做过。”
蔺承佑心里洋溢着春光般灿烂笑,咳嗽两声,恹恹地接过小漆盒:“比起这个,倒是更想吃上回鲜花糕……唉,你别那样看着……病中之人胃口古怪,也不想这样……咳咳……头疼,胸口也疼,不说,能做就顺便给做点,不愿意做也不强求。”
说完上车,顺势把帘子放下来,
滕玉意仍在原地杵着。
她合理怀疑蔺承佑在挟病耍无赖。
但他确是生病。
”
说着带着端福起身告辞。
蔺承佑看看天色,天已经黑,滕玉意历来爱招惹邪祟,这样个人回去,谁知半路会碰见什。
但若是顺势送滕玉意回府,就没法再去李府求证。
他很快就拿定主意,李府那边有严司直调查证物,明日再去也成。
“照这样说,你在扬州时,只要常去你
个病人提要求,只要不是太过分,满足下似乎也没什。
“你要吃什口味?”
车里,蔺承佑靠着车壁往口里扔块蜜饯,闻言,笑意在心口翻涌,怕她听出来,故意沉声说:“随便吧,上回玫瑰糕就好吃。”
“玫瑰不如前阵新鲜,要做也只能做别样式鲜花糕。”
“也成。不挑。”
“头疼是好点,就是饿得慌。”蔺承佑懒洋洋起身,“奇怪,有点想吃们府里常嬷嬷做杏酪粥,要不回府吧。绝圣、弃智,师兄走,你们好好照顾师公。”
上车之前,滕玉意在心里想,蔺承佑看上去比之前好多,但骑马免不要会吹风,这样路骑回成王府,病情绝对会加重。
但蔺承佑压根没有要歇着意思,更怪是清虚子道长也不拦着徒孙,莫非……蔺承佑已经好?但那药再灵,至少也得睡上觉才会见好,蔺承佑好得是不是太快些。
就听蔺承佑说自己骑不马,让观里把犊车牵过来。滕玉意心里疑惑顿时转为担忧,自打认识蔺承佑,从来没见过他乘车,马都骑不,看来是真难受。
眼看蔺承佑要掀帘上车,滕玉意走过去把手中整盒蜜饯递给他:“那药喜欢泛苦,路上颠簸,当心犯恶心,世子拿在路上吃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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