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只需记住,这件事与你无关。”滕绍嘴唇煞白,无比疲累地摆摆手,“切有阿爷,往后不会再有邪祟来找你,还有,阿爷没有对不起你阿娘,你自管放开心结,瞧上哪位郎君就欢欢喜喜与他相处。该说话都说明白,回吧,阿爷也累。”
“阿爷!!!”
滕绍却起身大步走到门口,拉开房门扬声道:“程伯,把娘子送回内院。陆炎他们来吗?”
“来,就等着老爷召唤呢。”
“叫他们进来。”转眼工夫,滕绍恢复从前那坚毅如山神色。
只有你耿耿于怀?阿爷比你更想知道你阿娘当年是怎想!!”
滕玉意呼吸发颤,心中又悲又怒:“不许你这样说阿娘!邬莹莹跟阿爷说南阳战秘密,阿爷你不是也没告诉阿娘吗?定是你瞒着阿娘,阿娘才会耿耿于怀!”
滕绍仿佛被人打记重拳,颓然倒回席上:“这件事只是那个邬莹莹面之辞,如何把它当作事实告诉你阿娘?为求证这件事,十年来,阿爷到处找寻当年南阳战幸存下来战士,可是没有个人比邬家知道得更详尽。阿爷好不容易把线索拼凑得差不多,今日去华阳巷找邬莹莹,就是为向她求证最后件事。”
那种耻辱神色又次出现在滕绍脸上,他闭上眼睛,嗓腔却止不住地发颤:“直到今日阿爷才想明白,当年你阿娘根本不是因为邬莹莹事生病,而是因为滕家这个秘密,阿爷——险些负你阿娘片苦心。”
那种不祥预感涌上滕玉意后背,她眼不眨盯着阿爷,更声道:“所以——那到底是什?”
滕玉意死死瞪着阿爷背影,她知道,今晚别想再从阿爷嘴里撬出个字,听得外头隐约有话声传来,她纵是再不安再不情愿,也只能步步离开书房。
***
清虚子亲自举着烛台,点点纸上某处。
“你看,倘或错勾咒在滕绍出生之前下,那滕绍应该活不到成年,但他不但平平安安活到三十八岁,还屡次建功立业。因为这个缘故,师公度以为下咒
滕绍睁开眼睛望向女儿,这次,他神色无比温柔,像是要代替早逝妻子,好好打量回女儿。
“蕙娘若是看到你现在样子,不知会高兴成什样。不知不觉……们玉儿长得这大。”
“阿爷!”滕玉意厉声道。
她心里已是团乱麻:“南阳之战到底发生什?!为何说阿娘死也与此有关?”
滕绍眉睫颤动。总要有人付出代价,而这个人本该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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