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静书觉得,她们与其说是来“理论”,不如说是想来“骂街”。每次都噼里啪啦说半晌,并不见要解决问题意思,始终在凶巴巴说怪话。她与念荷再三道歉认错,提许多补偿方法,对方全不接受,就每晚准时来门口闹,扰得她没法子夜读。
其实徐静书并非嘴笨不会吵架,只是不想将事情闹大,惊动姑母或表哥给他们添麻烦就不好,便径息事宁人地忍着。
可接连几个晚上都被骂,再加上还有两日就是书院入学考,她多少有点紧张烦躁,泥人儿也被骂出三分气来。
“那天夜里你们来时,就说将剩下半盅还你,”徐静书对柔姬道,“你又不肯要。”
柔姬挺着圆滚滚肚子,单手撑在腰后,颇有点趾高气昂地睨着她:“凭什吃你剩下半盅?!”
样还怎样。
比起讨好自家父王,他更多精力明显放在即将参与入学考表妹,及频繁逃学二妹身上。
说来也好笑,他波澜不惊落到赵诚锐眼中,倒越发显得气度沉稳,眼界、胸襟、格局都比那两个弟弟高出不止两头。
西路各房都盯着赵诚锐态度,眼见他对含光院愈发慈蔼爱重,自有人忍不住在背后酸言酸语。
她们不敢到含光院找茬,便将火烧到深受含光院庇护徐静书身上。
“就是,”雅姬在旁阴阳怪气地煽风点火,“莫说柔姬怀着身孕,便是没有怀,那也不至于沦落到吃表小姐剩饭地步吧?”
徐静书无奈:“那你们说这事要怎办,照做就是,好吗?”
“要完完整整那盅,还非得是当天夜里原本那盅!”柔姬抚着肚子,冷笑尖刻,“若你有本事还来,那就既往不咎。”
徐静书挠头,稍作沉吟后,脸悲壮:“那,试着吐出来还你?”
孕中之人本就激不得,柔姬顺着她话想想那画面,顿时恶心得不行,扶着侍女
事情由头只是盅燕窝。
徐静书日三餐都在含光院,只晚上夜读肚饿时,才会请念荷上西路大厨房取宵夜回来垫垫。
西路大厨房夜里常备宵夜,并不专供哪院。那夜念荷去得本就迟,各院早就取过轮,灶上就只煨着盘鸡米芽菜配细面馒头和盅燕窝,显是别人选剩下。
哪知拿回来后,徐静书才吃到半,柔姬与雅姬就气冲冲找上门来指责她同孕妇抢食。
雅姬与柔姬是差不多时间进郡王府后院,但两人平日关系并没见多好。如今为着盅燕窝,两人居然莫名其妙就同仇敌忾,接连好几夜都带人堵在徐静书客厢门口“理论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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