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这大事,王妃徐蝉与侧妃孟贞自也在场。
得赵诚锐示意,何然开口就是个冤字:“在下说到底还是
没人知道何然是如何说服赵诚锐,总之她当着赵诚锐面指挥那几名经验丰富产婆与王府家医,于黄昏时分成功帮助柔姬产下女。
母体突遭变故,小六姑娘是被强行催生来,自不会多康健。据说小脸青紫、呼吸微弱,正在家医照顾下泡在温热药水中,若能安度今夜,那便算是救下来。
柔姬则仍昏迷,靠着侍者们以棉布沁进口中药汁吊命,能不能活下来要看运气。
虽不知具体使个什法子催生,但柔姬直昏迷未醒,孩子却出生,但凡有点脑子人,都不会天真地以为那是个温和体贴两全之法。
徐静书打个冷颤,环臂抱住自己。
踩在鬼门关,若柔姬始终不醒,她和小娃娃可能都会……表哥,你聪明,帮想法试试。求你!就试试,若实在没机会,至少试过……”
半年过去,她不确定自己血是否还和当初样有用,但她还是想试试。她不希望柔姬和孩子最后也像当初那个死在她身旁陌生同伴样,成为她永生不能对人言说遗憾隐痛。
虽说徐静书平日胆小怕事,在某些时候却自有她执拗倔强。见赵澈还不为所动,她急出哭音:“不好再耽搁,若真出人命……”
她怕是要自责几十年。
赵澈被她哭腔哀求扰得心下软,咬牙发恼:“真不知你上辈子谁欠谁!”
赵澈叹息苦笑:“事已至此,你就别轻举妄动。父王已做出他认为对决定。”
赵家能在亡国乱局下整合群雄,收复故国山河缔造新朝,姓赵哪会有个真是省油灯?即便赵诚锐多年来从不沾染权力之事,看着就是个只顾吃喝玩乐糊涂纨绔,电光火石之间冷硬取舍之道,他还是会得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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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丑时,随着小六姑娘发出第声婴啼,笼罩在滴翠轩上空沉黯氛围总算散去半。
见可怜小女儿有生机,整夜未睡赵诚锐眉心稍展,命人将瑜夫人带到承华殿,与女术士何然当面对质。
滴翠轩人来人往,要使徐静书不惹人注意地接近柔姬,放血救人,并不是件拍脑门就能有主意事。
正当赵澈绞尽脑汁时,夜行却带来个出人意料消息——
女术士何然主动登门要见瑜夫人,被赵诚锐命人拿下带去滴翠轩,由他亲自盘问。
这古怪变数让所有人都摸着头脑,徐静书更是不敢妄动,只得缩在赵澈身旁静观其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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