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儿真能复明,自会如约放你马,”徐蝉面色冷厉地看着何然,“若有半点闪失,你知道会有何后果。”
何然点头如捣蒜,诺诺应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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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院人逾数事若外传,对整个信王府都没好处,所以即便出这些事,也只能解决在府门内,半点风声都不能走漏。
府中人知趣,看出气氛不对,也没谁敢多嘴问瑜夫人和柔姬去向,很多人甚至不清楚这二人具体做什,只知是没干好事被处置。
知道徐蝉将这两人送去哪里,也没人敢问她会如何“处置”这二人。
不过,谁都想得到,个盛怒之下母亲,为着儿子受莫大委屈,必定什都做得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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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女术士何然,她见自己药惹出这多事,心知不好善,便信誓旦旦表示自己另有压箱底方子可助赵澈复明。
“愿亲身为质留在信王府管控下,直到大公子复明,”何然道,“若贵人们信不过方子,可请医家先行验看查证。”
至于柔姬产下小六姑娘,原本在玉牒上就记在侧妃孟贞名下,孟贞心慈,既柔姬被“送走”,她便将那小婴儿接到涵云殿养着。
这般安置倒也算小六姑娘因祸得福,毕竟以孟贞心性,怎也不至于亏待她。
倒是瑜夫人四公子赵淙,半大不小年纪,说不上懂事不懂事,母亲突然不见,留他独自在多福斋,府中众人又讳莫如深,这让他懵到木呆呆。
原本他在玉牒上是记在王妃徐蝉名下,可他生母是害赵澈失明元凶之,徐蝉能忍住气性不迁怒他就不错,哪肯亲自养?只甩给赵诚锐白眼冷笑。
赵诚锐自知理亏,
大多数术士所行那些神神鬼鬼之术,通常都只是惑人耳目幌子,他们真正本事其实是炼药。
医家常说“是药三分毒”,到术士手中更是“药、毒不分家”,有些方子在他们手中能害人也能救人,端看如何调剂。但术士用药胆大,不像正经医家那般辩证施法、徐徐而治,他们手中大多方子,在医家看来无论配方、剂量都是极其凶险冒进。
不过赵澈受太医官诊治已半年,成效确实微弱,脑中淤血消散进度远远缓于预期,太医官们甚至不敢断言是否能复明。
赵诚锐与徐蝉商量后,去内城请来太医官验看过何然化瘀之方。太医官们虽仍觉用药有点剑走偏锋,但与赵澈如今情形倒算对症,斟酌之下觉得此方可稍作改进后再行试用。
于是夫妇俩将信将疑地接受何然“将功补过”,派人贴身管控她在镐京行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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