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玉山默默将自己桌案与软垫挪得离赵澈远些。
“小姑娘,敢问你蒙学夫子是哪位?”郭攀憋笑问道,“对得这样快,居然还挺工整。”
徐静书低下脑袋,硬着头皮指指尴尬到想上吊段玉山。
当郭攀哈哈笑出第声后,众人相继爆开喝彩与起哄之声。
这小姑娘不得,看着怯怯嫩嫩,没曾想不单脑子快,胆子还大!居然当众调侃信王府大公子与自己蒙学夫子,后生可畏,不得!
“怎?”赵澈疑惑皱眉。
“呃,小徒弟从这儿把花枝抢走,不知她在想什。”段玉山苦笑。
徐静书小声哼哼,尴尬抬起红脸对上远处郭攀视线:“郭大人,请。”她知道这个举动突兀又无脑,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证明自己先前不是撞大运。
当然不是想向郭攀证明,也不是想向满座圈不认识人证明。
“小姑娘倒是很有胆色嘛,这可你自己招惹老人家哦!”郭攀有点老顽童性子,笑呵呵模样狡诈又挑衅。
面前曲水中取流觞饮尽。
“这小妹子,厉害啊!”赵昂略支脑袋,赞许笑看徐静书眼,也认罚杯酒。
赵澈唇角上扬,嘴里却不免要谦虚:“运气好撞上吧。”
他说这句话时,大家都在饮罚酒,没人说话喧闹,徐静书当然就听得很清楚。
“才不是撞上。”徐静书闷闷低头,偷偷磨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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觥筹交错好几巡后,大家三三两两散开,各寻乐趣。
先时被徐静书那句微妙对子闹得险些下不来台,段玉山这会儿不大好意思再往赵澈跟前凑,便寻相熟友人去旁玩别去。
徐静书心虚
“草青临水地!”老人家语速飞快,说完就举起筷著猛敲桌沿,动作利落矫健,活像个打定主意欺负人熊孩子。
赵澈听这语速就知道老顽童要欺人,忍不住出声道:“郭大人……”
徐静书扭头瞥眼赵澈与段玉山,在郭攀敲第二下之前就扬声脱口:“芝兰倚玉山!”
满场寂静,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向赵澈与段玉山。
虽蒙着双眼看不见,赵澈也能想象此刻是什场面,顿时僵住。
虽明知赵澈在场面上是该谦虚这句,可她就是不愿被他看轻。
忿忿着,第二轮击鼓传花又开始。
这回鼓声敲得很长,那束花枝从徐静书右手座传下去后,绕曲水各座圈,到徐静书左手座段玉山桌上才停。
就在鼓声停歇瞬间,徐静书猛地伸手过去,从段玉山桌上将那束花枝抢走。
众人目瞪口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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