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蝉维护让赵荞眼眶发酸,眼尾泛起淡淡红雾。
她抬眸直视赵诚锐,目光蔑视:“那桩事,劝父王还是自己对母妃殿下与母亲说吧。不学无术,不懂什修辞避讳,若事情从嘴里说出来,怕是更难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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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澈听这半晌下来,自也猜到赵荞愤怒指责赵诚锐,为是哪桩。
他无奈轻叹,给赵诚锐递个台阶:“父王,不若将阿荞这事交给来从长计议,这就带她回含光院。”
赵荞打小不爱读书,进明正书院后就更成脱缰野马,三天两头逃学往外跑。倒也没见她有什为非作歹恶行,就爱在市井间打个混,难免沾染几分泼皮气性,犯起浑来亲爹脸也不给。
但她并非事事都浑,只要行事做派入得她眼,该礼敬体谅、该周全维护、该贴心关照,她心里门儿清。
她对赵澈敬重信赖简直要到盲目地步,赵澈温和句笑言劝阻,比赵诚锐十句呵斥还有分量。
“好,听大哥,好好说,”赵荞略略收收张狂气焰,“‘信王府二姑娘跑去天桥说书’这事是没给府里增光添彩,可若说丢多大脸,就不服气。不偷不抢、没违律犯禁,没伤风败俗,最多算出息小点儿。本是想着等闯出点名堂再告诉家里,不是不敢说。可父王您自己做什,您敢说吗?”
她对她父王某些作为积怨已久,前些日子又无意间得知这混账爹桩混账秘密,怕母妃殿下与自己母亲难受才直忍着没说,早就憋得满肚子火。
接下来要说事,怕是真真要叫赵诚锐颜面扫地,儿女们回避下,也是给赵诚锐略略留些余地。
哪知她还没想在家中搅风搅雨,混账爹倒先来指着说她丢府中脸,还拉扯她最敬爱大哥出来迁怒,这要是还不浑,她就不是赵荞。先前变着法儿骂他句“猪”,都算是她看在父女之情份上留口德。
“你个惯会忤逆冤孽,反天?!自己不学好,有书不读,背着全家人跑去入个上不得台面行当,还理直气壮地撒泼犯浑?!”赵诚锐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,隐约有点恼羞成怒意思,“来人……”
徐蝉平静望向赵诚锐,打断他要唤人请家法话:“阿荞自来是个小,bao脾气,冲起来说话没分寸也不是两回,却绝非胡搅蛮缠、不讲道理,殿下莫与自家小姑娘计较。”
这番言辞,很明显是护着赵荞。
徐蝉在赵诚锐面前是难得强硬回,她都这说,赵诚锐只好铁青脸,重重拂袖,罢请家法打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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