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荞缓缓,叹气。
“总之,这事自己选,肯定会直做下去。若家中确实不能见容,要打要骂受着,要叫收拾包袱卷滚出去,那也认。好啦,事交代清楚。本来是想闯出点名堂再告诉你们。”
“啧,做足三年话搭子才拜上个师父,你混得可真惨,”赵澈长指轻揉额间,啼笑皆非,“成吧,虽任性些,总也算是件正事。你既定好主意入这行,今后便用心钻研门道,别稀里糊涂混日月。如需家中帮忙打点什,就来同说。不过咱们话说在前头,若往后真被外头人笑话,你可不能哭兮兮倒赵二姑娘威风。”
这事做得是荒唐些,但正如她先前在承华殿所言,“不偷不抢、没违律犯禁,没伤风败俗”,总好过出去惹是生非、让家里人收拾烂摊子。
“嗯!”赵荞咬住下唇重重应声,眼含热泪,实在很想像赵淙先前那样哇哇痛哭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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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哭得脑仁儿疼,”赵澈苦笑,“没你事,回去吧。”
“……呜呜……想听听二姐事……”
赵荞佯怒,握拳相向:“你怕是想看笑话吧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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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赵淙揉着哭红双眼,小声问:“二姐,那你先前说父王……他做什?”
“你小孩子家,打听这种污糟烂事做什?”赵荞抹泪,扭头瞪着他,无比严肃,“总之,你长大不能学他那样,们都不能学。记住吗?”
赵淙被她少见语气吓跳,连连点头:“知道。恩师和三哥也说过,们要学大哥这样。洁身自好,矜持克己,心有敬畏。”
“老四你给边儿去,哪儿来这多浮夸之词,”
“呢,早知自己读不进书,又不是个习武料子,将来成不什大器。”
赵荞撇撇嘴,并没有解释自己为什读不进书,只又道:“虽家里会养,那也不能像……‘那个谁’那样,饱食终日、无所事事过辈子,是吧?所以三年前刚进书院那会儿,就琢磨着学门合适手艺。”
她在天桥带打转好些日子,最终觉得说书这行当就很适合自己。
不过,拜师过程不大顺利。还是时常逃学去台下给师兄师姐们做话搭子,整三年下来才得到说书师父认可。
赵荞想起先前赵诚铭斥责她话,立刻又来气:“年前书院最后次大考过后,才去行拜师礼。上个月开始正式登台,至今都没说够十场,还是搭着师兄师姐们说,估计台下都没记得名号。况且也没说过是信王府二姑娘,怎就给府里丢人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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