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神,正巧看见赵澈将擦额汗巾子递回给身旁平胜,眼中含笑地“望过来”。
隐约间似乎有股与姑娘家全然不同野烈气息扑过来,拂过她鼻端,落在她襟前,霸蛮蛮笼罩她周身。
胸臆间荡起意涵不明陌生涟漪,这叫徐静书脸上几乎要烧起大火。
她赶忙后退两步,垂着大红脸,讷讷转述昨夜出含光院后种种。
包括徐蝉与孟贞让带给他话。
晨曦微露之际,徐静书再进含光院时,赵澈正在侧院小校场内练剑。
他虽双目失明两年多,但直没有彻底荒废,每日晨练照旧风雨无阻。
今日他眼上也没有蒙药布,虽目力仍旧不大准,但招式全凭身体记忆,力度走向分毫不乱。
少年郎容貌俊美、身形颀长,武服束出劲瘦腰身,柄长剑霜华凛凛,在春日晨光里挥出潜龙腾渊之势。
徐静书站在小校场旁侧回廊下,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身移影动。
,她却没有擦拭,只是略抬下巴,定定看着前方紧闭院门,“这次,他娘亲会全力护他。”
“娘亲”这称谓,甚少在信王府这样门第出现。
不像“母亲”那样庄严郑重,更不像“母妃殿下”那般雍容高华。它朴实无华,市井俗气,却意味着种更为本能血脉依存。
此刻说出这句话,不是“信王府大公子赵澈母妃”,而是“赵澈娘亲”。
赵澈娘亲,终于下定决心抛开长达十几年顾虑与束缚,像天底下每个护犊凶女人样,毫不讲理地去为她儿子争取到底。
平胜在引路,赵澈则路专
正当此时,正当此景,他飒飒英姿是天地之间最耀眼亮色。
他是少女徐静书心中第个羞涩悸动秘密。
当他身影入她赧然梦境,他便成她心中最好最好那个人。
“大早就跑来守着卖呆?”
噙笑沉嗓忽地近在咫尺,伴着股炙烈热气趋近,烫红徐静书怔忪脸颊。
旁孟贞以绢拭泪后,对徐静书笑道:“你也替贞姨转达句,他有两个娘亲。无论他眼睛还能不能好,都绝不会再任人欺他。该是他东西,两个娘亲替他拿回来!叫他打起精神,路还长!”
在场这些个孩子们全都傻眼。他们从未见过这样母妃殿下与侧妃。
谁也没料到,这两个柔善可欺、几乎被困顿半生女人,有朝日竟能爆发出如此惊人气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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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天不亮,信王赵诚锐、信王妃徐蝉与信王侧妃三人俱着盛装,同进内城面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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