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怜赵蕊九岁生辰都还没过,自是还没到真正长身量时候。说她
送客完毕,兄妹几人各自回去摘去华丽佩饰,换不过分惹眼衣衫,待切收拾停当,出门已是酉时。
几兄妹难得如此齐整同出门,大家又都只做寻常富家少年人装束,身上无半点信王府标识,近前又没有侍从跟随拘束,连平常少年老成赵渭都活泼许多。
“咱们不坐马车成?听说旁人都是走路去!若是沿路遇到什好吃好玩,还可以边走边……”赵渭顿顿,可能自己也觉这主意不太妥当,“就这说。”
信王府孩子自是没缺过吃玩。只是少有机会这样被敞放,便总想做些平日里不被允许事。譬如随意在路边小摊点上买些吃食,毫无顾忌及地边走边吃;兄弟姐妹嬉笑打闹说些不着边际胡话,逛逛各种小摊子。
就像许多平常人家兄弟姐妹那样亲近随意,勾肩搭背,有福同享。多好。
叹到半,就听兄长缓声又道:“你想兄弟姐妹都陪着,还不让带随侍。这胆大包天要求,你去提当然没用,这事得去才有法子叫他们同意。”
“那,大哥会帮,对吧?”赵荞眼前亮,捏着徐静书手紧紧。
“原本不该同意你不带随侍要求。不过,有件事你做得很对,所以就勉强纵你这回吧。”
赵澈同徐静书僵近十日,活生生被她躲得个彻底。他总觉得若是再这下去,恐怕这辈子都看不到她眼里小星星。
他不着痕迹地再度笑望徐静书眼,施施然转身举步,唤来平胜扶着离去。
他这话让赵淙、赵蕊两个小心有戚戚焉,立刻齐刷刷望着赵澈眨巴眼:“大哥,可以吗?”
“可以是可以,”赵澈本正经道,“只是视物不便,若走这远,大约得有个人扶着些才行。”
徐静书没吱声,只是有点想笑。为不让他父王知晓他复明事,时时处处都得周全细节,也真难为他。
赵蕊立刻蹦跶过来,伸出手臂:“!来!给大哥引路!”
“多谢小五儿盛情。不过,你太矮。若由你来扶,还得弯腰,俩都辛苦。”赵澈拒绝得很直白。
赵荞挠头,茫然看向徐静书:“做什?”
“也……不是很懂。”徐静书捏着发烫耳珠,乌润水眸左顾右盼,半晌不知该将眼神安置在何处。
总觉表哥临走前那个眼神,有古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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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间正宴后,信王府众位主人又陪着领宾客们在后花园行些消寒玩乐,到申时近尾,大家才尽兴散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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