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直‘看’着你,怎样也比别人知道得多些。”
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心里这道伤口有多深。赵澈却知道,很早就知道。
“知道你为什会在意‘若有袭爵后有权拥有三个伴侣’这件事,也知道即便说不会行使这权力,你也不会真信。”
赵澈轻拍她后背,诚挚低声:“你会觉得,若有朝日失信毁诺,你也没有什办法。就像那两位可怜母亲,这多年来除沉默忍耐,什也做不,连哭闹宣泄心中苦痛都不能。”
徐静书沉默片刻后,慢慢抬起头迎上他目光,柔唇微微翕张,最后却什也没说。亮晶晶望着他眼中有薄薄水光,却也有被理解笑。
此在意。
“你知道什?”徐静书在他怀中闷声嘀咕,“你怎会知道。”
赵澈将下颌轻轻放在她头顶,心疼轻叹。
对于自己在意人,他是个很愿意去共情通感性子。
打从当年知道这小姑娘背着人偷偷放血救他时,他对她就没法不在意。那时她才是个不满十二小萝卜丁,他对她在意无关男女,泰半是被她那种鲁勇决绝所震撼。
“你不愿自己走到那样地步,也不会让你走那样地步。所以,没要强求你现今就答应什。可以等你。”赵澈噙笑,望着她眼中那片闪烁星光。
他小星星,终于又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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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,你可以……等到几时呢?”徐静书定定望着他。
“唔,或许,等到你也可以有三个伴侣时候?”他笑着逗她,“如此就公平。
对赵澈来说,事情重点从来就不在于当初他是不是因那碗血才醒。重点在于,当时她才是那样小年岁,平素又是个谨小慎微怂怯性子,却只是为求个被庇护着安稳活下去机会,就敢赌上自己性命割腕放血。
明明那时他母妃已亲口对她承诺过会收留她、照拂她长大。换作别人,大约不会觉得还有必要拿自己性命去冒险加码,以确保这个承诺不会变卦。
虽赵澈身世注定他永远不会经历徐静书所经历切,但在知道她身世后,他就明白,她很难轻易相信别人承诺。
后来他发现“她是被从甘陵郡王府解救出药童之”,以两姓先祖之名向她起誓会保护她到平安长大,她看起来虽是信,或者说她自己以为她是信。他却知道,若她真信,之后那半年里,她就不会直不着痕迹对他哄着让着。
不是她不愿信人,而是年幼无助时经历太多毁诺与被舍弃,才会不安到那般地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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