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倒没生气,因为心里清楚他这样也是因为不舍缘故。
人就是如此奇怪。
他很清楚搬出去对她是利大于弊,所以才会提出让她去与赵荞同住建议;她自己也很清楚这步势在必行,所以才没有过多犹豫。
但当事情真真摆在面前时,又难免因不舍而难过失落,说什都不合适。
总不能像方才与姑母那样再同他抱头痛哭回吧?
赵澈惯例将平胜留在殿外,独自人走进来。他在人前还得装盲,步子迈得极缓,目不斜视。
徐静书小步迎上去,低声问:“扶你进去?”
“不用。”
“那,等你出来,道去你含光院吃晚饭?”
明日散值后就直接去柳条巷那边,徐静书自有许多话想对赵澈说。不过,她又有点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”徐静书哽咽道,“姑母若得闲,也可与贞姨去看们呀!阿荞说那宅子可大可大。你们带小六儿来玩,表弟表妹们得闲时也起来,可以听阿荞领人说书,散值回去就给你们做吃……”
自从那年徐蝉与孟贞在御前迫使赵诚锐定下赵澈世子之位后,赵诚锐与这两位妻子之间关系恶化几乎肉眼可见。
这几年他在府中时间愈发少,几乎总是早出晚归,若府中无大事,他通常都踩着宵禁之前点才回来,整个个披星戴月架势。
其实闭着眼睛想也知他在外不可能有什大事做,无非就是吃喝玩乐、拈花惹草。不过他没再抬人进后院,徐蝉与孟贞便权当什都不知。
他每日回来后也甚少宿在承华殿,对涵云殿更是半步都不近前,多半在后院雅姬处,偶尔去赵渭、赵蕊亲生母亲琼夫人处。
好在也并不是天涯相隔,虽往后相见机会定不比从前,但总归还是能见着。既他说过几日会去找她,那就到时再说吧。
哎,此
“回你院里自己吃,吃完早些休息,”赵澈仍旧看着前方,温声轻道,“过几日会去找你。”
“诶,你……”
徐静书还没来得及多说什,就听身后有人迎出来。
“世子安好。”
徐静书只得收声,闷闷低头出承华殿。
如此数年,徐蝉与孟贞日子也就这样。
好在府中几个孩子年年长大向好,对她俩也足够敬重,这或许是她们为数不多宽慰。
“好,”徐蝉取出绢子替她擦去眼泪,“明日你只管去当值,要收拾些什东西就吩咐给念荷与双鹂,姑母会安排人替你送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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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承华殿出来时,徐静书与前来向徐蝉问安赵澈迎面相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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