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下官不凶……”徐静书此前并无机会与这位沐大
秦大人本不该承受这样鄙薄目光。她是个值得被尊重被颂扬好官啊!
徐静书眼眶微烫,却又无能为力,她甚至没法子上前说句“你们这样不对”。毕竟殿前纠察御史只能监督候朝*员仪容与言行,并无权苛责别人用怎样眼神看人。
她忍下心中郁郁愤懑,将那几位*员周身打量遍,没有发现什错处,便举步要去行别处。
“秦大人,早!”
女子爽朗清脆笑音隔空抛来,打破西北角这隅静默。
出她莫名紧张,唇角淡淡勾勾:“嗯。御史请便。”
语毕将目光从她面上转开去。
似乎是没有认出自己就是当年被救下药童之呢。徐静书有些沮丧,却也不便多说什。
当年命人送药童们们去往各自归处之前,秦惊蛰特地交代过,将来若相逢,绝不可与她相认,更不必感慨痛哭着上前道谢。再不提药童案,好好活下去,便是对她最大报答。
徐静书也不知如今自己算不算“好好活”。她小心翼翼再觑秦惊蛰眼,心中轻轻道,但愿不要辜负秦大人番苦心。
徐静书定睛看去,来是国子学掌管京畿道三州及镐京所有武科讲堂事务学政官沐青霜。
武德元年沐青霜与柱国鹰扬大将军贺征成婚时,十岁徐静书也是观礼宾客之,所以无需特地辨认服饰、官符,她眼就认出对方。
当年徐静书见到沐青霜还是在雁鸣山武科讲堂任职九等典正,如今不过四年过去,她已是五等学政官,足见其在任上足够出色。
徐静书无声向她执礼,举目将对方打量遍。待她正要收回目光去,对方三脚并作两步地跑到秦惊蛰身旁站定,做惊恐状与徐静书逗趣。
“徐御史不要盯着看太细,知道你很凶!”
转身要离开时,她才发现近前那几位先前还交头接耳、对秦惊蛰视而不见*员正回头看向这里,眼神大都带几分凉薄轻嘲。
不过,当他们目光对上徐静书这个小小殿前纠察御史时,倒是稍转和气,其中有两个人甚至冲她颔首示意。
很显然,先前那种不太友善目光是冲着秦惊蛰。
徐静书想起小年夜花灯夜集时遇见白姑娘说“秦大人如今在朝中颇有些艰难”,又想起在那之后赵澈也对她证实过,秦大人因为对当年药童案细节隐瞒而饱受非议。
再联想昨日中丞属官及几位资深同僚谈到秦大人时含糊隐晦言辞、神情,她心口便像被无形大掌捏得生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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