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,御史台不同于别部,有些嫌不避不行。”卫舒玄神色无比遗憾。
御史台在立场问题上不得不敏感,否则很容易失去法司应有中立与冷静。
卫舒玄不是坊间闲人,并未以恶意鄙薄心态去揣度徐静书在婚姻之事上做出抉择,但他对她抉择感到非常惋惜。
他眼睛毒,在各方都没太留心时候就已隐隐看出储君与信王世子之间猫腻。
如今徐静书与赵澈已过文定之礼,大婚之期也落定,加
去広严寺散心后回城,徐静书生活又恢复之前模样。
沐青霓、申俊因协助秉笔御史成功完成多次弹劾,加之又因官考成绩出色,在四月里得过武德帝御赐羊脂玉赤金笔这项加持,到六月初五时正式接到升调任命,成八等正班御史。
而在同日下午,徐静书奉命来到御史台第进院正厅,面见御史台最高主官御史大夫卫舒玄。
卫舒玄年逾五旬,是个以耿介清正著称德高望重者,据说连储君见他都会礼敬三分。
因徐静书只是小小九等御史,进御史台快三个月,这还是第次有机会见到这位真正统领整个御史台尊长者。
地低头又咬口手中那朵绵糖,兔子吃草似地默默咀嚼半晌。
然后抬起红脸,看着他故作镇定侧脸与透红耳朵尖,郑重其事地发出邀请:“又该你吃。”
赵澈没绷住,笑着将她揽到怀中,恨不能将这糖心兔子揉进骨血里。
“会好,你信。”他知道这姑娘最近在任上很委屈,却实在没法子立刻就将她带出困境,这让他非常歉疚。
徐静书糯声宽慰:“信你,你也该信。别担心,既选这条路,无论结果好不好,都不会怨你。”
她知道,或许也是最后次。
“近来你很清闲,知道是什缘故吗?”
“知道,”徐静书轻垂眼睫,声气浅浅,“身份尴尬,上官拿着烫手,放在哪处都怕惹人非议。”
卫舒玄叹气:“四月中光禄府放榜,老夫亲自去瞧过,你不但高居文官榜眼,官考堂辩时记档还被贴出来作为供人观瞻范本。又有武英殿庭辩后皇帝陛下金口玉言,谁都得承认你是个能成为最出色御史好苗子。”
徐静书没有说话,定定看着自己鞋尖。
“嗯。”
“那请问,你究竟要不要吃这口糖?”徐静书以指尖轻抚他剑眉,两颊红扑扑,笑得比手中那朵绵糖还要甜。
赵澈轻瞪她记。这是什鬼问题?
“在下是嗜甜如命,这个秘密,你不是多年前就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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