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顾俊看见走廊来路那头又走来群人,突然明白,“是运尸人。”
运尸人?这个名称从他心头倏地冒出来,并说出口,带着股他自己也无法说清楚诡异。
蔡子轩三人也看到,那群黑军靴推着辆辆运输车,每辆车上都放有个涂上白漆长方形储存槽,像是棺材样。还离得远远,浓烈福尔马林气味就已经刺得他们眼睛很不舒服。
四人站到边,让这支车队般人马先过去。
正如刚才那些人,这帮人走过时候目不斜视,仿佛他们并不存在。
这不是顾俊第次来局解楼遗体储存室。
以前在上局解课之前两天,老师会指派他们这些男生在课余时间到这里来忙活,把称为“大体老师”解剖所需遗体搬运到实验室解剖台冷藏储存箱里。
外界对这个地方总是流传着各种传说,什医学狗半夜去背尸体,什来这里睡觉练胆,都不是真。
对于他们这些医学狗而言,惊恐阈值早已被各种人体标本、实验动物尸体提高,走进遗体储存室并不会觉得有什特别恐怖。以前甚至有同学边吃着早餐,边站在解剖台边看着别人操作解剖。
那不是顾俊,也不是蔡子轩,他们虽然喜欢把实验动物价值发挥到最大,但对待无言大体老师,从来没有半点儿戏或亵渎,只有尊重和严肃。
但这确是他们第次看到“运尸人”。
这是怎回事?徐海和张浩然嘀嘀咕咕地讨论着。
即使是东大,学校大体老师资源也是长期非常紧张,有着严格教学配给,每具遗体进校之前就已经有明明确确用途,不会多也不会少。现在突然间上头要举办全市大赛,12组先锋杯学生都要做解剖训练,这当然就需要额外大体老师来支持,所以这些运尸人才会出现吧。
“这个推断很合理,只是
在首次解剖课前默哀仪式上,顾俊落下眼泪。他知道这些大体老师有是源于遗体捐献者,也有是源于无人认领无名尸体。那个时候,他想起下落不明父母。
现在前来遗体储存室路上,顾俊明显感到气氛不同。
走廊上路多些生面孔人。尽管他们亦是身着白大褂、戴着医用口罩,看上去却不像是学校人员——他们穿着统黑色军靴,走起路来哒哒作响,像踏在人心头,很沉。
而且这些人看也不看顾俊他们眼,只是径直地走过。
“这些家伙是谁?”徐海疑问地看看同伴们,蔡子轩直要挠头,同样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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