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场髋关节离断术,顾俊的贡献度升到9%,他被允许参与一些牵拉组织的操作。
到了第四场半骨盆截肢术,顾俊首次突破到了10%的贡献度,因为他首次参与到分离组织的工作中。
第五场肩胛带离断术12%,第六场双髋关节离断术15%……
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,但在第七场的时候,顾俊第一次得到了“失败”两个字的手术结果。
这只是个肩胛带离断术,比双髋关节离断术的难度低得多了。可那是个70多岁的老年女性患者,老人家身体弱,无法忍受得了局麻锯骨那样非人的痛苦。在锯骨过程中,老人家心脏骤停,他们尽了全力,却未能抢救回来。
了窗边,沉声道:“他们在观看了这三位患者应激时的监控录像,发现存在一个共同的情况,都有顾俊在,而且三位患者都是朝着顾俊大吼大叫。”
外面正下着,bao雨,窗户被雨水打得噼啪响,看不见多远的范围,再远一些就只有黑暗。
“顾俊可能就是他们的应激物,是异榕病患者口中的‘榕树里的东西’。”秦教授缓缓地说道。
“什么?”邱组长听得一愣,“顾俊是应激物?为什么?他们认识他吗?怎么还有恩怨了?”
邱组长有些不当是回事,心理组那边总是搞些花里胡哨的东西,但十次有九次都是没有由来、没有成效的瞎搞。
这场手术,顾俊没有累计到任务贡献度,大家全都只能吞下这苦涩的果实,有些年轻的护士偷偷地哭了。
他们不是没有见过生死,只是老人家绝望求死的哀嚎声,不断地在他们耳边和心头回荡着。
顾俊的眼睛也涌出了泪水,本想忍着,但终究是落了下去。
这个时候他有些奇怪的怀念起了解剖来。不管解剖的是什么生物什么种类,那都已经是死物了,而且有福尔马林刺眼的掩饰,即使到了要掉眼泪的时候,他也可以尽情地掉。
“是这样的。”朱瑞文安慰了
“顾俊今天接触过那么多患者,怎么就他们应激?秦老,你也知道心理组整天怀疑这个怀疑那个……”
“这次不同,我们都不清楚这件事的牵连。”秦教授叹了声,有些情报是邱组长的权限级别所不了解的,又道:“这个情况我还没有通知调查部。我意思是再观察观察,让心理组再做些分析。这件事保密,你不要跟顾俊透露,这几天让他安心做手术吧。”
“明白。”邱组长点头应好,想了想,还是不愿意相信有这种事情。
……
第二场肩关节离断术,顾俊的贡献度又是7%,又是只做了些缝合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