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昏暗,窗帘被人拉上,喻骁坐在沙发上闭眼休息,听见轻微动静,睁开眼睛,“醒了?”
戚晚点点头,“嗯,我睡了多久?”
喻骁看了一眼腕上的表,“一个多小时。”
“这么久?”
戚晚坐起来,下意识摸摸唇角,还好没有流口水。
英语对她而言有催眠的功效,不知不觉,眼皮沉沉,睡意汹涌席卷。
喻骁看完整集新闻,就见戚晚趴在茶几上睡着了。
她坐在地上,裙摆下白皙修长的双腿曲在一起,身上毛衣松垮垮的,肩头下滑,露出一根轻易就能扯断的小吊带。
吊带下,锁骨精致漂亮,胸口随着呼吸缓慢起伏,几缕长发不听话地钻进了领口,隐约可见曼妙优美的曲线。
他才注意到她今天的衣着有些不同。
小洁癖,出门在外箱子也是整整齐齐的,用了的东西放回原位,换下来的脏衣服也会叠好塞进收纳袋。
而眼前这个小助理,莫名其妙将他早上才理好的衣物一股脑全倒了出来,叠衣服的手法还是那么不敢恭维。
喻骁“嗯”了一声,移开目光,用遥控器给电视换了个新闻频道。
大概她很闲,爱折腾就让她去。
他心里这样想。
她理理头发,力图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。
肚子不合时宜地“咕咕”两声,喻骁挑眉看过去,戚晚捂着腹部,睫羽扑闪,脸上写着“我没有,不是我,你听错了”。
喻骁轻笑
喻骁皱了一下眉头,随手抓起沙发上的浴巾丢在她身上,连带身体脑袋给她全部捂住。
他起身关掉了电视机,手抄着口袋走到戚晚身边,站了一会儿,最后还是没忍心叫醒她,把行李箱拖到一边,重新整理-
戚晚是被腿麻醒的。
趴着睡的姿势不太舒服,时间一久,脚上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,稍微一动,更是麻得厉害。
她缓了好一会儿,艰难地调整姿势,等身上的感觉消散一些,才慢慢扯掉浴巾直起身子。
电视机响起耳熟能详的旋律,新闻主播字正腔圆地播报今日快讯。
戚晚猛然回头看看电视,又看看喻骁,脸上是“我没一个新闻女主播有魅力吗”“他不是直男吗”“这个男人竟然一点都不为所动”的震惊和不可置信。
她丧了气,跪坐在地毯上,衣服叠得乱七八糟就往箱子里塞。
这个点没有新闻直播,喻骁看的是网络重播,等戚晚磨磨蹭蹭把衣服全部塞进箱子里,他又改看英语频道的经济新闻了。
戚晚坐在茶几旁支着个脑袋,听得头都大了,喻骁这个习惯,怎么和她家老爷子一个样啊,明明他只比自己大三岁而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