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宴臣陷入沉默。
戚老爷子到
这个岁数，活得很通透，拍拍儿子
肩膀说：“当初咱们把戚妄送去国外读书，他其实未必愿意，只是这孩子懂事，有责任感，可始终……”
他声音忽而哽咽，缓缓继续说：“儿孙自有儿孙福，你就让她去吧！你到
这个年纪就知道，人活
辈子，开心最重要，别让自己后悔。”
戚宴臣垂着眸，言不发，走到院外给自己点根烟-
两个小朋友在拉着戚晚走到巷子之后就遇见更好玩伴，很快把戚晚抛之脑后，互相炫耀起谁家烟花更亮，谁新衣服更好看。
戚晚：！！
嘤嘤嘤！爷爷真好！爷爷万岁！！
被戚老爷子这
“教育”，吃年夜饭时候，戚晚明显感觉到戚宴臣对自己态度有所缓和。虽然还是不怎搭理她，但至少不想着怎揍她。
年夜饭片欢声笑语，戚老太太做大桌子小辈爱吃菜，生怕他们在外吃不着这些样。
电视机里放着喜气洋洋春晚，两个小朋友不爱看，拉着戚晚出去玩烟花。
整个人颤颤，下意识往老太太身后躲，怯怯地叫声，“爸，妈。”
戚宴臣冷哼声，面色阴沉，“你别叫爸，你现在长本事，还回这个家干嘛！”
语气严厉，差点把旁边两个小朋友吓哭。
老太太护着孙女，“大过年说这话干嘛！”
丁文初也上前扯扯丈夫袖子，“路上不是说好嘛。”
戚晚求之
戚晚不太喜欢这些幼稚东西，但为躲避戚宴臣那恨铁不成钢眼神，还是爽快地去。
待几个小辈出去，戚老爷子抿着小酒教育儿子：“你你别老想着让小晚接你位子，现在都什年代，早没子承父业那说。”
“你看看你自己，当初退伍之后让你从政，你非要自己去创业，还不是样在和做对？”
戚宴臣叹声，“可小晚心不安定，怕她在外面乱玩，白白耽误自己。”
戚老爷子：“乱玩？你怎知道她是乱玩？你总是不支持她，逼得她只能往外面跑，都不敢回家，要是受什委屈你都不知道，这样你就不心疼？”
戚宴臣考虑到今天日子特殊，又是大家子人在场不好发作，深吸口气渐渐冷静下来。
他走到言不发戚老爷子跟前，把带回来东西送给他老人家。
“爸，这是几件古玩，您看看喜不喜欢？”
戚老爷子脸撇，有小情绪，“你拿走！你别叫爸，你凶孙女！就这个孙女你还凶她！”
戚宴臣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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