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都在神游。
车在前方路口掉头后,进入祝温书熟悉路段。
空调烘得她浑身软绵绵,想靠着车窗,低头,却又能闻到令琛衣服上味道。
祝温书虽然不是个话很多人,但她也不太习惯跟人在封闭空间内却沉默不语。
况且坐在她旁边还不是陌生人。
她重新陷进车座里,不再说话。
车快要开到路口,司机在选择车道时候很犹豫,最后停在直行车道,回头看眼那个撇头看着窗外男人。
令琛感觉到司机目光,和他对视片刻,这才转过头,去看旁边人。
“祝老师,你再不告诉司机你家地址。”
令琛声音冷不丁又响起,祝温书惊,愣怔地扭头看他。
“啊什啊。”
令琛说,“看见。”
看见啊。
祝温书看眼车窗外,细密雨水织成网,罩住路灯微弱光亮,闪而过行人像模糊光影碎片。
这也能看见?
上车,谁都没有说话。
祝温书侧头看着车窗,目光没什焦距,走马观花地看着飞速倒退光景。
直到她注意力缓缓移到雨滴上——
她心跳和砸在玻璃上雨滴样重。
车厢内开空调,暖风从四面八方温润无声地袭来。
可今晚,每当她想到话题打算说话时,车内空气流动太慢,窗外雨丝太乱,都让她开不口。
路安静无话。
车停在小区门口,车门打开,有裹着细雨风
他撩起眼,目光在灯光下交汇,“就只能跟回家。”
“……”
祝温书如梦初醒般,立刻说:“光华路辰光苑期。”
司机打开导航,看眼路线,有点儿无语。
这两人上车后就不怎说话,好不容易开口,还尽说些有没,没个人说个重点。
她又歪着身子,余光往令琛那边车窗看去。
“是说——”
令琛抬手挡住她神不知鬼不觉偏过来头,慢慢推回她自己座位,“刷到你朋友圈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祝温书坐直,拢拢衣服,嘀咕道,“还以为你这眼睛真是八星八钻。”
祝温书披着令琛外套,坐在他旁边,过好会儿才恍然回神,扭头怔怔问:“……你怎在这里?”
两人座位之间隔着半米距离,给他声音添几分疏离,不像撑伞上车那几步路,连呼吸都近在咫尺。
“祝老师。”令琛似乎没想到祝温书会问这显而易见地问题,撇过头,眼皮半耷着,“这是回家路。”
“噢……”
祝温书垂着眼睛点点头,“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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