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忙。”窗外暮色已经
“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卤鹌鹑蛋,跟你外婆——”
“说吧。”令琛打断他,“什事。”
外公突然没声,干瘪嘴巴紧紧抿着,愣怔半晌,回头去拉老伴儿袖子。
外婆还在打量这房子装修,看到过道那头足足有六个房门,回头就说:“你家能住这多人呢,令兴言那小伙子和他儿子都跟你住起呀?平时很热闹吧,不像们家,孤孤零零,你爸也住这里吗?”
“爸死。”
其实早几年前,令琛就知道外公外婆直尝试着联系他,但这大年纪,没有神通广大高人指点,基本没希望踏足他生活。
但他也知道,他们不会罢休,只要自己还活跃在公众面前,他们就早晚会捕捉到机会。
只是这天比他想象中来得早。
他转身,“进来吧。”
老两口又愣下,没想到令琛就这让他们进去。
滩平静死水。
“阿琛?真是你啊阿琛!”
老两口诧异不是装,他们本来只是想先找到令兴言,再通过他找令琛,却没想到直接省略步。
“你们怎进来。”
令琛语气和他脸色样冷,但老两口不在乎,他们急切地想挤进这大房子,却发现令琛手臂搭在门框上,没有可乘之机。
客厅里忽然安静瞬。
外公外婆僵着脸面面相觑,结结巴巴地说:“哦……死啊……真可惜,都没跟着你享几年福。”
外公接着说:“怎走?身体不行啊?他挺年轻,今年也该才四十……四十八九吧?”
令琛看着他们没说话。
这眼神盯得老两口浑身发怵,只觉得眼前男人和他们记忆中小屁孩儿完全不样。
原本打算着他要是不认,他们就在门口撒泼打诨,令琛这种大明星不可能不要那个脸面。
到令琛面前,他们在学校门口力气仿佛突然消失,互相搀扶着进去,路打量着这房子水晶吊灯、大理石餐桌、还有那些真皮沙发。
“你家真大啊。”外婆说,“可比小时候住地方大多。”
令琛坐在沙发上没说话。
外公又拿出腰间垮皮包里掏出个塑料袋,颤颤巍巍地打开。
“们……”老两口又对视眼,“们跟保安说是你外公外婆,就放们进来。”
这说辞令琛根本不信。
以这个小区物业价格,保安不会这不负责任。
但他现在没有心思纠结这个。
他垂着眼,冰凉地看着这两个苍老又消瘦老人,悬在心里多年浊气彻底沉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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