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痒是吧?痒就对,你怎知晓秦淮河夜夜笙歌,歌舞升平?你还去过那些地方?”
“三年前……去过次,在画舫上同人斗诗
林子葵靠着马车壁,道:“今年考试有四五千生员,约莫都进京,不知淮南会馆,住满人没有……”
“你住院子,不就好?家又没有旁人。”约莫是因为萧复自己习武,他很喜欢林子葵这双舞文弄墨,读书写字手。
十指如玉,手腕纤细,皮肤细腻,比上好瓷器还要温润百倍,十分好摸。
单独相处时,他没事干,就喜欢把林子葵手抓过去把玩。
林子葵起初不习惯,但是奈何不他,后来半推半就,也就习惯。
孟扬,林子葵便摇头:“与唐大人已恩断义绝,两不相干,这银子……”
“什银子?”门外,传来萧复声音,上元节雪早就化,寒梅绽放,萧复那深黑大氅上,还落着零星梅花瓣,墨发间也有几瓣,衬得他乌眸如星,胜却人间无数。
“这银子……林子葵没敢说是肖大人送来,解释道,“是、家当……”
“就这箱,”萧复瞥眼,说,“在金陵有处宅院,等会儿让元武给你搬到马车上,到金陵给你换成银票。”
银票轻飘飘,送礼之人通常都喜欢用真金白银来彰显分量。
他现在没吭声,心里想是住照凌那里,这样不合礼。
手心痒痒,林子葵试图抽下没抽动,低低地道:“会馆住不下,便去客栈也行。”
萧复没说好,也没说不好,只道:“今晚上元夜,们去坐画舫游秦淮河,那船是自家,晚上就住船上,你若住着觉得好,直到上贡院,都可以住这里。”
林子葵想想道:“秦淮河夜夜笙歌,歌舞升平,还是客栈好些,清净。”
真是半点便宜都不占他,油盐不进。萧复忍不住逮着他手心挠挠,林子葵猛地抽手,肩膀抖:“照凌,痒……”
“换成银票,那就再好不过。”林子葵随他道上马车。萧复却又下来,不会儿,金樽从行止观出来。
萧复压低声音问:“到手?”
“侯爷,到手。”金樽给他个盒子。
萧复打开看眼,低道:“看来老家伙,也不想让江山易主,生灵涂炭。”他关上盒子,“金樽,你跟元庆走后面,将赵小王爷押好,不许有任何闪失。只要宇文胄在,他爹就不敢轻易动手。”
回京路上,前后两辆车,书童没好意思和公子起坐,车上只有林子葵和萧复两人,乡道颠簸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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