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部有脉,息四至,脉象紊乱却有力,乱中有序,这是……小娘子是有喜啊?!”
薛相叆叇从鼻梁滑下去。
萧复:“……”
林子葵:“……”
“娘子!娘子!”林子葵个箭步冲过去,墨柳:“怎办啊公子,萧姑娘这是跪多久,为什跪,她都晕。是她做错事,您罚她?”
林子葵懊悔不已:“墨柳,快去请郎中!”
墨柳撒脚丫子就跑:“刘大夫就住隔壁呢!”
萧复咳两声,眼睛半睁开转醒:“林郎,没事,不用请郎中。心中有愧,这才跪晚上,没有多久你放心,才四个时辰,你不原谅,就继续跪下去。膝盖虽然有旧伤,但跪个三天三夜,不成问题,也死不。”
林子葵怎忍心,正要说什,刘大夫就被墨柳拉进来。
什,都不许议论!”
他担心回头萧复记起这档子事,翻起旧账,把薛府上下都砍头。
这会儿薛相也没出去,擦干净叆叇,偷偷开个小窗户缝偷看。
萧复也有今天?
林子葵让他跪?
这刘大夫就住在林子葵隔壁,这会儿正要去医馆看诊。不过刘大夫医术平平,早年给林子葵治过眼睛,治疗段时日,林子葵就基本看不见。
可以说这是个庸医。
“哎呀!”刘大夫看新娘子这状况,跺脚道,“这惨,刚过门就命不久矣?”
林子葵眼眶瞬间就红:“您快给他把脉。快!救救他。”
“好好好,怀甫你别急。”刘大夫蹲下来去把脉,萧复连躲都没处躲去,只能控制脉象,免得这郎中发现自己武功高强,身强体壮,跪个十天半月都不成问题。
那不可能啊!
自己学生,什性格,薛相是知道,不管发生何事,也不可能让萧复跪下。
春雨停,桃花被打落满地,顺着小水沟流到墙根,萧复身上湿透,干些许,现在还漫着雨水潮湿气。他垂着头,有水珠从漂亮下颌线滴落,身形跪得笔直。
林子葵听见墨柳声音,迷蒙之中反应过来,直接翻身从床上起来,衣服都没穿好,扎着腰带光脚推门而出。
萧复闻声,身子“软”,歪身噗通倒在地上,张脸失去血色,嘴唇苍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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