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棂外蝉鸣和近在咫尺呼吸声,变得越发清晰。
起初,萧复大约是找张厚实脸帕,给他擦起头发,动作慢慢,点点地擦,将头上水珠都洗饱,林子葵微微缩着肩膀,心是悬着。
萧复开始亲吻他肩膀,沿着柔软脖颈线条上来,到耳朵。
林子葵沉默地将额头
林子葵:“不换。”
萧复:“你下午不是还要跟老四做纳凉风车,你不换衣裳,怎出去?”
林子葵低声说:“等你出去再换。”
“若不出去呢?”萧复边说着,边挨近他,夏日里闷热呼吸声和体温,逐渐爬上林子葵胳膊,他蜷缩脚趾,被照凌挤在床榻角落里,皮肤起小疙瘩。
林子葵在亲热这件事上,向是被动,他想抗拒,但没有理由,想推开他,又怕照凌生气,所以时常是在底线里让他徘徊。
林子葵自个儿也不知道自己什样,屋里有铜镜,但模糊铜镜不足以让他看见自己现在模样。
没有里衣,只有条半透竹青色襦衫披在身上,林子葵也能想象,照凌为何盯着自己不放,这打扮实在是不端正。
他后脚踢上门,正欲换身干净里衣,便听门吱呀声响,林子葵还没换好,迅速伸手将挂帐子银钩放下来。
他忘,这蚊帐是刚换上去,透光透人,萧复大步走进来,撩起帐子。
林子葵抱着凌乱丝衾,坐在角落里,只露出颗湿润脑袋,两条白皙手臂。
接吻也就罢,林子葵尚能接受。但想照凌这个亲热人劲头,怕是要亲上好会儿。
聒噪蝉鸣里,林子葵微微侧头扭开脖子,声音很轻很轻:“热,刚洗好,不想出汗。”
“不好意思让瞧着,是不是?那你闭上眼。”萧复声音也跟着轻,抽开他攥在手里竹青色腰带,这腰带颇细,刚刚能遮眼,可又朦胧地透着光,被他覆在林子葵眼皮上。
林子葵几乎是下意识眼睛就闭好,然而不安地睫毛颤抖,光线让他感受得到面前人影,动作。也感受得到,照凌他将自己身上黑色锦袍腰带也解,覆盖在自己眼皮上,在脑后打个结。
林子葵咬下唇,眼前彻底黑下来。
萧复看他,他也看萧复。
“、换衣裳呢。”林子葵挪开目光道。
“换衣裳,看不得?”
自然是看得,但林子葵说不出口,萧复人钻进有些闷热床榻,将白帐子放下来,林子葵抓着豆绿色丝衾,默默地看向他。
萧复目不转睛:“你换,看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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