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莫是考得累,林子葵回到别苑,冲完澡就有些犯困,但还是坚持着去拜访老师,同他议题。
他将会试考题和自己写文章,原原本本地攥写下来。
薛相不免夸道:“文采斐然,言之有物,惊才绝艳!”
林子葵:“老师谬赞。”
“是不是谬赞,考官有眼睛,你啊,就等着看!”
“想答得还不错,上榜……没有太大问题。”林子葵语气谦虚,感受到萧照凌坐过来,他就往旁躲。
萧复皱眉:“你躲做什?”
林子葵还是端着碗躲:“九天没洗澡……身上脏,你别凑近。”
不止是他,是所有考生,考试到后几日,考场里都弥漫股子馊味。
所以林子葵方才在找老师马车,想着快些回去冲凉洗澡换衣。萧复想碰他,他自然不肯。
章,也颇为吃力。
庞襄抬头看着旁边坐着年轻考生,长相俊朗如玉,身姿如竹,脖颈修长,白皙鼻梁上架着副透明叆叇,写文章写得从容不迫,看起来得心应手,洋洋洒洒。
九日后,会试结束。
庞襄终于松口气,添添补补,算是写完,再观他直关注那位年轻学子,处变不惊,举止自若,交卷后,便收拾好书笈,大步走出贡院。
如此春风得意,志得意满,看来他这是要中。
会试考卷封存好,送到礼部,誊录官用朱笔抄录后,再由考官分别阅卷。
庞襄那考场,自然是由礼部
萧复哪里在乎这个,见他不愿,非要去凑近,说闻闻,把他逼迫到里头角落里,林子葵是真难堪,闭上眼睛。他手里还端着白瓷碗,冰水融化在手心里。
“你身上什味道,都闻不见,只知道林郎是香,是好闻,是甜。”耳语般音调落下来,林子葵面红耳赤时难言,将白瓷碗推过去给他:“你吃吧。”
“荔枝和杨梅给吃,不是浪费,还是小郎君吃吧。”
林子葵想想:“你也吃,也吃。”
萧复理解:“你口,口。”
林子葵出贡院后,只有辆马车在等他。林子葵却是左顾右盼,看见萧复撩起帘子朝他招手:“别看,让你老师先回去,这热天,他怎受得住。”
林子葵方才点点头,犹豫地坐上车,但坐得离他有些远。
萧复:“让厨房给你做荔枝杨梅羹,冰还没化,热坏吧?”
“不热,贡院给考生用设计脚力木扇,每个考场都有,”林子葵接过碗去,“你怎不问,考得如何?”
“林郎肯定考得好,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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