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凌摇头道:“你肯来看,心中已是感激不尽。”
陆修言道:“阿凌
陆修文慢慢收鞭子,瞧也不瞧段凌眼,笑道:“不过是个不识好歹臭小子,死也就死。”
“到底是教主弟子,若真闹出人命,你都交代不过去。”
陆修文这才挥手,道:“把人带下去罢。不必给他医治,正是要他痛上几天才好。”
“是。”
自然有教众领命而去,将段凌送回房间。
没有什地位,他平日里行事虽然处处小心,却还是惹上麻烦,同右护法手下起争执。此事闹得颇大,两个人大打出手,差点连教主也惊动。
陆修文当时正陪着教主处理教务,听得消息,急匆匆赶过来。他也不问事情来龙去脉,只目光在段凌脸上扫过,冷笑道:“师弟真是好大胆子,连右护法人也敢得罪?还不赶紧赔礼道歉?”
段凌梗着脖子不说话。
陆修文历练得几年,愈加喜怒不形于色,取下腰间鞭子来,道:“既然师弟这不知轻重,那这当师兄,少不得教训你番。”
说罢,深深望段凌眼,而后手腕扬起,狠狠鞭落下。
因陆修文吩咐,谁也不敢给他治伤,段凌个人躺在床上,伤口处火辣辣地疼,血还在往外淌着,只怕不多时就要死。
他在魔教蹉跎数载,如今也不过是十来岁少年,想到自己就快死,心中自是说不出地害怕。再想到陆修文鞭打他时,脸上犹自挂着笑容,那痛苦竟似又深层。
段凌抬起胳膊盖住眼睛,正想着就这样疼死算,却听有人推门而入,叫他道:“阿凌。”
段凌睁开眼睛,见来人熟悉而容,不由得又惊又喜:“修言,你怎来?”
“听说你出事,当然要来瞧瞧。”陆修言几步走到床前,见段凌遍体鳞伤样子,心中大为不忍,“可惜知道得晚,否则还可劝劝大哥。”
陆修文随身鞭子是特别鞣制过,打在身上立刻就见血,直疼进骨头缝里,段凌却紧咬着牙关没有出声。
陆修文见状,抿抿嘴唇,又是唰唰唰几鞭打在他身上。
段凌虽练几年武功,但毕竟根基尚浅,顿鞭子下来,身体支撑不住,不由自主地倒在地上。
陆修文并不收手,套鞭法出神入化,专挑人身上最痛地方打。段凌硬撑着没有求饶,不会儿就被打得鲜血淋漓,疼得在地上打滚。
那右护法早已来,见陆修文当真下狠手,方走上来劝道:“罢罢,再打下去,可真要断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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