环境里,李鸿章自然感慨良多,他似乎决意隐居段时间。每天,他都是居于寺内,很少出门走亲访友,来偈人,十有八九皆被挡驾不见。下子从繁琐无比事务当中解脱出来,李鸿章虽然感到有点冷落,但也落得个清闲,过上神仙般日子。
李鸿章在北京住所——贤良寺
起先,李鸿章直井井有条地安排着这段时间生活。李鸿章早已不是年轻时那个自由散漫少年,他起居饮食,都非常有规律;从曾国藩那里,李鸿章学到严谨工作和生活态度,案无留牍,门无留宾。每天,李鸿章就像个国学大儒样,总是六七点钟起床,在院落里走上走,盘算着天事情。贤良寺在早晨时候显得特别幽静,除非遇到严寒冰雪,李鸿章从不穿长衣。散步时从走廊这端走到那端,往返数十次。吃完早饭后,李鸿章开始按部就班地处理自己些事务,写点信札,处理些事务。闲暇之余,他也看看书,有两本书是李鸿章直在读,本是《资治通鉴》,另本则是《庄子》。翻阅前者,李鸿章意在从历史中对应更多现实影子,中国读书人,总有着浓郁历史情结,李鸿章也不例外,李鸿章希望从这样历史书中发现历史经验。在读《通鉴》过程中,李鸿章时而也发出点感慨,回想起自己生戎马和事务,想想与老师曾国藩“文章学问”相比,李鸿章经常性地深感自惭形秽。李鸿章曾经说:
老师道德功业,固不待言,即文章学问,亦自卓绝世,然读书写字,至老不倦。却愧分传授不得,自悔盛年不学,全恃股虚矫之气,任意胡弄,其实没有根底。现在真实学问,已用功不进,只好看看《通鉴》,稍知古人成败之迹,与自己平生行事,互相印证,借以镜其得失,亦尚觉得有点意趣。
读《庄子》,则让李鸿章身心愉快。中国知识分子直是有着双面性,入世,是儒家;出世,则是道家。李鸿章自然也逃脱不这样模式。尽管李鸿章直缺少庄子诗意和洒脱,但在骨子里,他其实对于庄子逍遥方式,并不抵触,相反,还非常羡慕。可以说,庄子与孔子,直是中国传统文化立体追求。正面是儒,背面是道。中国传统文化直在儒和道之中寻找着心理平衡点。这,也许就是孔子所说“中庸”吧。以出世之心,做入世之事。这,直是中国传统知识分子所追求境界。对于中国传统知识分子来说,出世和入世并不矛盾,而且,这样方式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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