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似乎又打开别
橱柜，继续找人。
三
漆黑而充满樟脑味长衣箱里格外舒适。格太郎回忆起少年时代，突然热泪盈眶。这老旧箱子是亡母嫁妆之
，记得当年自己常拿来当小舟，坐在里头玩儿。像这样躺着，他甚至觉得母亲慈祥面容如梦似幻地浮现在黑暗之中。
回过神，孩子似乎找累
，外面片死寂。他竖耳聆听会儿。
“好无聊，咱们出去玩儿吧。”
“呵，爸爸定在柜子里。”
正在柜门前喃喃自语。格太郎就快,bao露，他却想再逗逗孩子，便悄悄打开老旧长型大衣箱，爬进去照原样盖上盖子，屏住呼吸。箱里装着软绵绵寝具，像躺在床上般，颇为舒适。
他刚盖上长衣箱，沉重柜门随即“喀啦”声被打开。
“找到叔叔！”有人叫道。
“咦，怎
没人？”
在屋内，明白吗？好，剪刀石头布！”
格太郎顽童般起哄。兴许是疾病所致，或是对不检点妻子拐弯抹角惩罚，总之他行动中确实带有丝自,bao自弃意味。
起先两三次，他故意当鬼，轻而易举地找出孩子藏身处。当鬼当腻时候，他便和孩子起钻进柜子或书桌下，费劲地紧缩起庞大身躯。
“好吗？”
“还没！”
他依稀听见有孩子扫兴地说。
“爸爸！”
正呼唤声，便跟着到外头去。
听着这些动静，格太郎终于打算离开长衣箱。他想冲出去，吓吓没耐心孩子们，于是使劲推，但不知怎回事，盖子居然紧闭着，动也不动。起初他不以为意，然而随着次次尝试，竟发现个可怕事实，尽管这种事发生概率只有几万分之
“可是方才有声音啊，对不对？”
“定是老鼠。”
孩子在外头你言
语，说着天真话（他待在密闭箱子里，那些声音听来非常遥远）。但不管等多久，幽暗柜里依旧静默，点儿人气息也没有。
“有鬼！”
不知道谁这叫声，大伙儿“哗”地哄而散。接着，远方房间隐隐约约传来呼唤：“叔叔，出来呀！”
家中疯狂地回响着这样吆喝声。
格太郎独自躲入卧房黑暗橱柜里。他隐约听见当鬼孩子叫着“找到某某”声音穿梭于每间房，还有“哇”声大叫跳出孩子。不久，好像每个人都被抓到，只剩他个，感觉孩子们正团结致四处寻找。
“叔叔哪儿去？”
“叔叔，出来啦！”
他们声声喊着，渐渐靠近橱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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