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观止巧致吧?或者您耳闻过往昔众道[11]风行时,些好事者会制作肖似情人人偶,日夜爱抚诡奇实录?不,用不着提那久远事,要是您清楚文乐[12]净瑠璃人偶诡异传说,或近代名师安本龟八活人偶[13],便能明心情。
之后悄悄询问门野父亲,才知道长衣箱里人偶是主公恩赐物品,由安政时期[14]名匠立木[15]制作,俗称京人偶,但据说其实叫浮世人偶。身长三尺余,约十岁孩童大小,手脚雕琢完整,头梳古风岛田胡[16],穿着旧式染法大花纹友禅[17]和服。后来听说,这似乎是立木独特风格,尽管是多年前制作成品,人偶容貌却十分现代。饱满嘴唇艳红如血,仿佛渴求着什;唇畔丰颊鼓起,双眼皮杏目圆睁着,似在倾诉喃喃爱语,浓眉弯弯,笑意盎然;而最迷人是那对仿佛以纯白纺绸包裹红绵般粉红耳垂,魅力十足。那妍丽而带着情欲脸庞,随岁月流逝多少有些褪色,五官除嘴唇外都十分苍白,日积月累爱抚下似乎沾染上手垢,平滑肌肤显得汗水淋漓,却越发妖媚动人。
在阴暗且充斥着樟脑气味土仓库里看到这具人偶时,那曲线优美胸脯像正呼吸般起伏不定,嘴唇恍若随时会开启,活灵活现姿态,叫忍不住浑身颤。
怎有这种事?夫君竟爱上具没有生命冰冷人偶。目睹其非凡魔魅气质后,已无须搜寻其他解答,丈夫孤僻性情、仓库中甜言蜜语、关上长衣箱盖声响、不见踪影女子,从种种迹象推断,只能解释为对象就是这具人偶。
几经询问,综合各方意见后,推测门野天生有喜好幻想特殊性癖,在恋上人类女子前,由于某些契机发现长衣箱中人偶,遭强烈魅惑夺去神魄,打开始,他就不是在仓库里看书。有人告诉,自古以来不乏人类爱上人偶或雕像事,不幸是,夫君就是这样人,更悲哀是,他家中保存着稀世人偶名作。
这是场,不属于人世爱情。身陷其中者,虽沉浸在常人无法体会如噩梦般或童话般奇异欢乐中,灵魂深深陶醉,却不断受罪恶感苛责,于是挣扎着要逃脱这种地狱。门野娶,拼命试图爱,不过是在苦闷中徒劳挣扎罢。这想,便能理解那番甜言蜜语中“对不起京子”云云意思,毋庸置疑,那对话中女声显然就是丈夫装出来。啊啊,命运怎会如此坎坷?
九
至于所谓忏悔,其实与接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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