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这刻,电话接通,对面却操着口不太正宗英语,跟他说自己是斯里兰卡警察:“你朋友在医院。”
“…什?”白钧言大脑片空白,当即转换语言追问情况。
托旅行社办最快电子签,当晚,他人就在机场,跟美术馆请假,他登上最早班机。
见到发小时候,发小似乎已经恢复,坐在医院病床边跟个斯里兰卡小男孩分享橘子,不同于十二月上海,这里阳光很足,透过洁净窗渡在任昭苍白脸上,他抬起胳膊,面对阳光抻个舒展懒腰。
白钧言风尘仆仆来,除护照,点点美金,张VISA以外,什东西都没来得及带,他停驻在病房门口片刻,接着劫后余生般冲过去,弯腰拥抱任昭,声音颤抖:“你为什想不开,还好,还好你没事,不然……”
察,用英语解释着:“不认识他OK?只是住酒店离他民宿很近,救他,出于好心把他送到医院,拜托警官,不要找麻烦。”
大概由于长相不像什好人,警察还是怀疑他,要他拿护照出来,番折腾,填写资料、联系方式后,张超手机响——不,应该说是他手里,属于任昭手机。
张超马上像扔烫手山芋似,丢给警察:“好,这是病人电话,你自己问问是怎回事吧,不要找,跟没关系。”
肤色古铜胖警察边用怀疑眼神看着他,边接过手机通话。
白钧言喊:“终于接,你昨天发那句话什意思?”
“没事。”他张开手臂回抱住白钧言后背,闭上眼:“本来不想让你知道。”
“你是跳海,还是不小心?”
“不知道……”当时或许有求死心,也或许是被看不见海妖蛊惑,无论对谁而言,那种幸福,觉得自己被爱,被紧紧抱着,被肯定体验,都是珍贵而易碎。对任昭而言,更是种抓住救命稻草濒死体验。
现在,阳光洒在他脸上,或许是窗外野花被风吹起,那种
昨晚自己熟睡后,电话是直没有挂断,早上起来却看见条未读语音消息。
任昭语气兴致高昂:“你知道吗,斯里兰卡真很美,民宿芒果树很香,阳光很灿烂,想永远留在这里。”
“钧言,好爱你,虽然斯里兰卡阳光很足,但你比它要更温暖。”
这样感性东西,平素他很少发。
白钧言敏感地觉得哪里不太对,反复地听,给他打电话,电话语音提示关机,心里那种不妙感觉越来越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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