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赫摇头,看眼后视镜,看见白钧言似乎极度不安,手指绞在起,沉默地垂着脑袋,耳朵和面颊都被冻得红,现在还没下去。
那可怜,可怜得就像路边流浪小白犬。
李赫嘴唇抿,出声:“睡过沙发吗?”
“经常……”白钧言当过沙发客,下意识答,略微懵逼。
问这个做什。
自己个“穷鬼”住那种地方,谎言要穿。
白钧言并不擅长说谎,他边说,边极端不自在,手指不安地攥起来,脑袋也埋得极低,感觉在找缝隙钻进去。
李赫沉默地打着方向盘转弯。
白钧言没有听见回应,便咕哝似小声道:“你怎不停下来啊。”
李赫却仿佛不得要领,问句:“你想念哪所大学?”
不能直住别人家。”暖气十足车厢里有股闷感,白钧言声音也是,听起来闷闷,鼻音重,很沮丧,“想,今天赚钱,就有钱去找房子。”
“那你…工作赚钱呢?你不是还在酒吧工作,那个工资应该…还不错吧?”
“没在酒吧工作,”白钧言抬眼望着他,这句话是实话,所以他敢直视对方眼睛,“你以为是酒托吗,不是。找你去喝酒,只是因为……那天不太开心,真不是酒托。对不起啊,害你刷那多钱。”
李赫回望进他闪烁瞳仁里。
白钧言真不是酒托。
“家沙发你能接受吗?”
“啊?”
——这是白钧言完全没想过发展,时又傻住
“包豪斯……”他下意识回答。
这是他准备明年申请其中所。
“包豪斯?德国学校……”李赫知道,因为有种设计风格就叫包豪斯。
学艺术话,学费肯定不算便宜。所以白钧言才这样努力工作,天干几份兼职来赚钱吗?
白钧言“嗯”声:“是德国,在魏玛。”他看向窗外,怎好像绕陆家嘴来,疑惑住:“你不找个地方丢下去吗?”
李赫相信他话,没有怀疑:“你手机没电是不是,带你去住酒店。”他刚刚过来时,在附近看见几家,便发动汽车,往酒店开。
白钧言便问:“你身上有带身份证吗?”
“没带,怎?”
“身份证…不在身上,被押着。”他简短地解释,吸吸鼻子,望着李赫道,“身上有两百零钱,你能不能帮找个……算,要不,你把放在路边吧,自己想想办法。”
他想赶紧回家睡觉,肯定不能让李赫知道自己住哪里,虽然他租住小区有地下室,但那毕竟是市中心中心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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