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不能怪她——她从小就以为父亲是杀人凶手,现在又亲眼看到继母行凶。这种家谁敢住啊?”
“那你是觉得莱格特和他太太感情交恶?是有可能。我很少看到他们,跟他们的交情也还没好到能谈这种事——如果真有这种事的话。你说他会不会是知道了一些……一些她的底细?”
“可能,不过还没严重到阻止他扛下杀害鲁伯特的罪名。而且他得知的消息跟近日的钻石风波毫无关联,因为我头一次看到他的时候,他真的以为是遭了小偷。可是——”
“哦,你闭嘴吧!每次你都要搞上两个‘但是’再加一个‘如果’才甘心。我就看不出莱格特
至于背这个黑锅——虽然也有其他可能。总之,以此为出发点,任何对真相的猜测都有可能是正确的。莱格特太太想要他,结果也得到了。我就是搞不懂她到底为什么要杀了他?”
“你可真是反复无常啊!”菲茨斯蒂芬抱怨道,“你在实验室里就想出答案了,就那个答案不成吗?你也说过她杀他是因为那封信看起来很像遗书,所以她觉得干脆让他死了,好保障自己的安全嘛。”
“那句话在那时讲是没问题,”我承认道,“但现在,我们有了更多事实可以冷静地参考了。她为了得到他费尽心机,搞了这么多年,他对她一定有什么价值。”
“可是她不爱他啊,或者说没什么理由能推测出她爱他。他对她没有那种意义,只不过像个狩猎时的战利品一样,死亡并不会折损猎物的价值——一般的做法是把头灌上防腐剂,然后钉在墙上。”
“那她干什么防着不让厄普顿找上他?她又为什么杀了鲁伯特?她为什么要帮他扛下担子?有危险的是他啊!如果他对她没那个价值的话,她为什么要承担?她何苦冒那么多险,不让他知道过去的阴魂已经再现?”
“我想我懂你的意思了。”菲茨斯蒂芬缓缓说道,“你觉得——”
“等等,还有件事。我跟莱格特夫妇谈过两次。两次里他们都没跟对方讲过半句话——虽然那女人演了不少哑剧,想让我以为要不是因为他在场,她会跟我讲到她女儿失踪的事。”
“你在哪儿找到加布丽埃尔的?”
“看到鲁伯特被杀以后,她马上拿了她所有的现款跟珠宝跑到哈尔顿家。珠宝她后来交给米妮·赫尔希去兑现。米妮自己买了两件——她男人一两个晚上以前靠赌博赢了不少现金,这一点警方核实过——然后要她男人去兜售其他的。他是在一家当铺被逮到的,纯粹因为形迹可疑。”
“那么加布丽埃尔是离家出走?”他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