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看来,这句话回答那个关于她是否还清醒问题:她理智全无。但现在担心是另件事:这房间样子有些不对头。在不久前到访之后,有什东西被挪动。闭上眼睛,花几分钟试着从记忆中整理出这里原先样子。然后睁开眼睛,端详着眼下景象。
“能不能睡啊?”她问。
将她话语搁在旁,四下环顾,尽所能地依次排查过每样物品。唯指得出来变化只有柯林森搁在椅子上外套和帽子。它们存在毫不奇怪,于是判定是椅子引发疑窦。而现在再看也还是不对。走向椅子掀起他外套。底下空无物。问题就出在这里:这上面本来有件绿色袍子之类织物,可是现在不见。屋子里其他地方也没看到它,而且觉得它定是不在,所以也没兴致动手去翻。绿色拖鞋倒是在床下。
对女孩说:“现在不行。到浴室去把血洗掉,然后换套衣服。衣服你带进去穿,穿好就把睡袍交给柯林森。”转向他,“你把那睡袍放进你袋子里,别丢掉。
膝而跪。黑暗中柯林森看起来有八英尺高,他站在眼前冲着怒吼,但只从他连串炮轰里听出句“你这该死”。
撑着膝盖站起来,气不打处来:当疯女人保姆还不够,还得被她男朋友扔来扔去。若无其事地开口,尽可能用和气声音说:“你可真不该那干。”然后大步走向站在门边女孩。
“们得上楼回你房间。”告诉她。
“不要埃里克。”她抗议道。
“他不会烦你。”再次允诺道,希望这回多少能兑现点儿,“走吧。”
她犹豫下,然后跨过门槛。柯林森跟在身后,看上去有几分困窘和野蛮,以及十二分不爽。关上门,问女孩有没有钥匙。“没有。”她说,仿佛不知道该有钥匙。
们搭电梯上去,女孩老让挡在她和未婚夫之间——如果他还是这个身份话。他眼神空茫。研究她表情,依然在试图弄清这场惊魂之后她是被吓清醒呢,还是更迷糊。看着她,觉得前者似乎可能性较大,但直觉却否定这个猜想。从祭坛到她房间路上们没碰见任何人。打开她房里灯,起走进去。
把门关好,将后背倚上去。柯林森则把他外套和帽子搁在椅子上,站在旁边,抱着双臂注视着加布丽埃尔。她坐在床沿盯着脚。
“前因后果都讲出来,快!”命令道。
她抬眼看着脸,然后说:“现在想睡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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