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吃些东西。”我说,“咱们的甜心呢?”
“她起床了。你是怎么看出她……脑子里缺根弦的?”
“怎么?”我问,“她做了什么吗?”
“没有。我只是在思考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饿了。快去吃吧。”
·柯林森移到旅馆另一间房里,把米奇·莱恩汉派到隔壁,屋子之间的隔门没上锁。加布丽埃尔现在才对维农、芬尼、罗力和我开了口,但她说的话没有多大帮助。她说自己正在睡觉,只听到一声可怖的响动,床铺猛地一震,然后我就进去了。她就知道这么多。
快傍晚时,旧金山警局的炸弹专家麦克拉肯来了。他检查过所有自己能搜集到的碎片,向我们交代了粗略的判断:炸弹很小,是铅制的,含有低度硝酸甘油,是粗制滥造的摩擦引爆式。
“外行还是专业人士干的?”我问。
麦克拉肯吐出几丝碎烟草——他是那种爱嚼烟的人——然后说:“我看是懂行的人做的,但他只能用手边的东西拼凑。等我把这堆垃圾在实验室里弄完,就能告诉你更多。”
“上面没有计时器?”我问。
“遵命,头儿。”他说完就出去了。
邻房安静无声。我站在门边听了听,然后轻轻敲门。“进来。”赫曼太太的声音说道。
她正坐在床边,在一块被绷进圆箍的黄布上绣着俗艳的蝴蝶。加布丽埃尔·柯林森坐在房间另一边的摇椅上,皱眉盯着自己交叉起来缩进怀里的双手——力量大得让指节泛白,指尖也被压扁了。她穿着被绑架当天穿的格子呢衣服。衣服依然起皱,但泥泞都已经被刷洗干净了。我进门时她没抬头。护士看了过来,不安的微笑令她的雀斑挤到一处。
“晚上好啊,”我说,想制造出个愉快的进场气氛,“看来这里没有病号了。”
这话没从女孩那儿得
“看不出。”
乔治大夫从郡立医院带来消息说,菲茨斯蒂芬还有口气。他快乐得红光满面,我得大声吼叫才能让他听到我关于芬克和加布丽埃尔的问话。然后他告诉我芬克已经脱险,女孩的感冒已经好转到足以随意下床。我问了她的精神状况,可他因为太急着赶回菲茨斯蒂芬身边,根本心不在焉。
“嗯,对,当然。”他自言自语着,一边挤过我旁边走向他的车,“安静、平和,从焦虑中解脱。”然后他就没影儿了。
当晚我和维农、芬尼在旅馆的咖啡厅共进晚餐。他们都觉得我对炸弹的事没有开诚布公,在就餐时也依然如此认定,只是两人都没明说我有所隐瞒。
餐后我上楼去了自己的新房间。米奇躺在床上看着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