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脸又黑又青,是个颧骨高耸长相丑陋男子,另张虽然苍白,却是张肌理细致
处,断断续续传来窸窸窣窣响动。
“呜呜呜。”
是又细又高呻吟。以为有人在噩梦中发出叫声,不过,声音直持续不断,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在昏暗行灯火光中与诸户交换眼色,竖耳倾听,忽地想起那对被关在土仓库中可怜连体人。接着想到那呻吟会不会是那对连体男女斗争正酣发出惨叫声,忍不住毛骨悚然起来。
黎明时分,蒙蒙眬眬睡过去,过不多久突然惊醒过来,看,却不见隔壁床上诸户,以为自己睡过头,急忙爬起来,到走廊上询问洗手间位置。
不熟悉环境,在偌大宅院中不知所措地四处游荡,结果母亲阿高突然从走廊转角跑出来,站在面前,像要挡住去路。这个疑心病重残障老太婆似乎怀疑正在四处探察。不过开口询问洗手间位置后,她总算露出放心模样,说着“哦,洗手间啊”,走过后门,把带到水井边上。
洗好脸之后,再次想起昨晚呻吟声,同时联想到土仓库里连体人,突然想看看之前深山木先生仰望墙外窗户。顺利话,或许可以碰上连体人正凝望窗外。
就这样装作晨间散步,若无其事地溜出宅子外,沿着土墙绕到后面。外面是条有着许多大石子崎岖道路,除杂草外,没有任何像样树木,简直就像片焦原。不过,当走过正门往土仓库后门方向走去时候,看到处像沙漠绿洲般圆形土地。分开枝叶看,中心似有座古井,旁边围着长满苔藓石制井栏。现在虽然已不再使用,但相对于这座荒凉孤岛上荒芜大宅,这座井委实太贵气些。大概是在曾经户雄伟大宅上翻修建造。
姑且不论这个,没过多久,就来到那栋土仓库底下。当然,中间还挡着堵土墙,不过土墙紧贴着土仓库而建,即使从墙外也可以近距离观看仓库。如同预期,土仓库二楼朝后面开个小窗子。就连嵌有铁条这点,也像日记中记载。内心雀跃不已,伸长脖子望着窗户,耐心十足地等着。斑驳裸露白墙反射出朝阳万丈霞光,大海潮香溜烟钻进鼻腔。切感觉都这明朗,实在无法想象这座土仓库里会住着那种怪物。
但是,看见。视线从海面移开会儿,不经意地撇向旁,不知道什时候,窗户铁条后面,出现并排着两颗头,还有四只手,紧抓着铁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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