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遥跳到几捆山毛榉柴火上,小脑袋从小缝隙里钻出,探头探脑地仔细分辨下后,闻见气味来源——是容寂房间。
这血腥味显然不同寻常,他鼻子很灵,是判断得出来。
该不会有什事?
他如今把容寂当成随身大灵石看待,万万不允许他出什事!所以没有过多犹豫,就从狭窄缝隙里挤出,步伐轻轻地绕过走廊,避开今夜纷飞鹅毛大雪,蹲坐在他屋门口。
万籁俱寂,风号雪泣。
“直喝。”
“什?”臧昀不解,“毒不是能解吗?”
“香贡上师说只能解开八分,”他解释道。
八分也不少,至少不会叫他过完这个隆冬就毒发身亡,容寂继续道:“过几日去采些药。等解完毒,回中原,还得直吃这副药。”
“那……”臧昀面露难色,“少主近日可曾毒发?痛苦可有减轻?”
罢,这小动物,他懂什呢。
旋即,容寂把手放下来,把肉干递给小狐狸。
古遥把将肉干抢过去,抱着咔咔啃。
这些肉干是秋天晒,隆冬很长,还有四个月才结束。
他望着太阳沉在西方-
古遥在他房间外面站会儿,迈开爪子踱
“好些。”容寂面色和缓,长睫遮住黑瞳,“亥时,你去睡吧。”
门关,容寂立刻背过身去,暗红血从嘴角溢出来,血腥味弥漫开。他抬手不在意地擦擦,没人知道他究竟忍受着多大痛苦,蝎毒每每发作,就像万只蚂蚁在经脉里爬,先是奇痒,再是剧痛,放在他人身上,已是生不如死,但他已经忍耐很多年,心里直觉得身体上痛楚,算不得什痛楚,也因此得以受住。
古遥原本是睡,他在柴房住段时间,也算习惯,脑袋枕在尾巴上,并没有那难受。
不过柴房漏风,夜里他偶尔会被冻醒,迷迷糊糊又很快睡去。
这晚,他闻到冰冷气息里,夹杂股很浓血腥味,便睁眼。
“少主。”入夜后,臧昀敲响容寂房门,“药已经煎好。”
他打开门,戴着面具半张脸别过去,烛光映照在完好无损那半张脸上,高眉深目,年纪尚轻,但已然看得出英俊轮廓,黑发垂在脸侧,缕发丝被晚风吹拂。
无论看见多少次,臧昀都会在心里叹息,如若少主没有中这蝎毒,这等容貌,这身剑术,必定在江湖上有番作为,不知会有多少少女心中仰慕。
容寂接过那碗黑乎乎药汤,埋头口喝完。
臧昀说:“这药,上师说还要喝多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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