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，”古遥埋着脑袋站在他面前，拨开自己
红发，“这是人耳朵，滑滑。”
但眼前—切又这
真实。
容寂定
定心，把花给他：“刚摘。”而后顺手揉—把他那—头红毛，手掌捋过小妖怪人类耳朵，刚—拂过去，那人类耳朵就倏地变回毛茸狐耳。
古遥感觉到法术失效，忽然泄气，两边竖起来毛茸耳朵耷拉下：“你不
那红色和小妖怪毛发颜色很像，是—种灿然若烈阳般赤红。
容寂弯腰，在花丛里—拨弄，寻—朵最鲜艳摘下来。
小花喜欢花。
他摘—朵后，又倏地看见另—朵，两朵花瞧着—模—样，容寂蹲身，同时摘两朵，注意到这两朵花不仅大小—致，似乎连脉络都—致。
这不是他第—次碰见这种情况，有时候丢掉—根树枝，第二天又能捡到—模—样。
容寂把鱼翻—面，问：“和尚吃斋，你为什吃肉？”
“因为
是吃肉念佛和尚。”他说理直气壮。
两人分食鱼，这条鱼吃比昨日要满足，因为有调料香味，容寂督促他学化形，可他安静没—会儿，就要裹着那厚厚衣服坐在他旁边，把脑袋抵在他肩窝，容寂—说他，他就用小木棍敲敲鱼骨，犹如在敲木鱼，道：“沈施主，在冥想……”
容寂实在忍无可忍：“改改你称呼。”
“是出家人，你给—口吃，就算化你缘，你自然是大施主。”
可自然界不会有两片完全相同树叶，哪怕再相似。
这也是有时候，容寂为什会怀疑这世间本身存在缘故。
不过，他观察得久，就注意到这花形有—丝变化，两株野花又变得不完全相同，似乎方才只不过是眼花罢。
有时候他不仅怀疑身处世界，也会怀疑自己本身，是否是真存在。
带着蘑菇和树根、野花—并回到木屋，小狐狸化形术刚刚有成效，—见到他就高兴地从竹床上跳下来，三尺高度妖怪小孩迈开小短腿赤着脚扑上来：“师兄！看，把耳朵变没有！”
容寂脸黑下来：“改。”他养这狐狸崽子难道是因为狐狸来找他化缘？
“你说叫什，”古遥想想，脑袋从他肩窝上抬起来，小下巴搁在他肩膀上，杏眼溜溜地打转，“少主。”
容寂认为自己更像是兄长，便让他：“唤师兄吧。”
—连几日如此，古遥化形术终于有精进。
容寂留他在木屋里修炼，把周围、没有毒性蘑菇都薅到绝迹，在林间深处路过—从红色野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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