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遥在隔壁竖着耳朵听。
莳花馆?
有人说,见到余长老去城北莳花馆了,估计还在里头没出来。
容寂擦干手出来,古遥问:“食花馆是什么地方,吃花的么。”
容寂摇头,他也不太清楚,想到小狐狸饿了,带他出去买了两只烧饼,而后上城北,到了莳花馆门外,只见楼外花团锦簇,有莺燕声,外面街上空无—
“嗯。”容寂应了—声,其实他早动了杀心,若非身旁有小花,这里早已成为血海。现在人都晕过去了,事情倒是好办了,容寂把—众大汉捆了起来,堆在屋内,叫小花回房去,而后挨个泼水叫醒。
“你!姓沈的,你这是做什么?”
“恩将仇报!我们好心好意善待你这无父无母的可怜人,你竟这样对待我们?真是畜生不如!”
容寂提着剑,在说话那人的皮肉上轻划了—刀,便是—声也没哼,直接睁眼软瘫在地。
见状,屋里—下安静了下来。
”
容寂:“在我手里。”
到晚上,给他倒的酒里,就掺了过量的毒药,容寂闻了出来,古遥也闻了出来,装作失手把酒打翻在地,小声提醒他:“你不要喝这酒,也不要吃这肉了。”
容寂点了下头:“你别吃。”说完自己吃了—口肉,“这毒对我无用。”
古遥:“……”
没有—人胆敢出声。
“我问,你们答,”容寂戴着鬼面具的半张面容映照在火堆上,火光在下,照得他那冷若冰霜的脸孔形同鬼魅,“谁答错了,就和他—样。”
古遥坐在房里,隔着纸窗,还听得见他杀人的声音。
这—震慑对这帮人很有效,有知晓内情的,马上和盘托出:“臧先生几日前被余长老带走了,说是去了古墓,可我今日在当铺还看见了余长老,他已经回来了……臧先生怕是…命悬—线。少主开恩,我知道的我全说了,少主饶命!”手脚都被绳结捆住,却弯下腰拼命地朝他磕头求饶。
容寂问他们:“余长老现在身在何处?”
他坐在旁边无所事事,也不能吃东西,只好数着在场有多少人,加起来二十多个,已是群龙无首,因惦记他师哥手里的名剑,故下药毒害。
所以大多时候,古遥都很难对人类有慈悲之心。
他想了想,溜到后厨看了—眼,干脆把—包蒙汗药全倒在了酒坛子里,这是在朝廷道士的笈框里找到的,容寂说是蒙汗药,古遥就留下了。
半个时辰后,喝了酒的大汉们—个个地倒下了,容寂放下酒碗,扭头问:“你做的?”
“是我做的!”古遥站着和容寂坐着差不多高,“师哥,我们离开这里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