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言,古遥托着下巴看着他,睫毛扇动:“这仙界有什地方是去不得吗?去又如何,这只是法身,如果有谁要伤,要问佛陀同不同意。”
“……要先问同不同意。”
古遥笑眯眯点头:“是啊,要问你同不同意。这是仙界,你地盘。”
兵主似笑非笑,没有接话,又抿口酒。
“酒好喝吗?”古遥问他。
“嗯,新酿!”古遥将酒坛送给他,“那只是什?魔界捉来吗,它受伤?”
“嗯,魔界捉狍鸮。”
他院落中干干净净,只有硕大银色湖泊,树苗是古遥种,如今都已开花,花映照着湖,湖映照着日月星辰,巨大银湖中仿佛还有山川草木,变幻莫测。
湖旁有酒桌,铺在竹席上,兵主将酒放在酒桌之上:“你是锲而不舍想让醉。”
“那是你约定。这酒很不样,学新酿酒技术。”古遥在他面前落座,盘腿在锦垫之上。
得他,见到他不会发威。
如今门口又添只,是只长着羊角、却长着罗刹般人脸怪物,古遥咦声,转头看见兵主。他身上铠甲未脱,长发用墨玉簪随意地斜斜挽着,下巴露出很浅青灰色胡茬,刚从战场上下来兵主,虽有些久历血雨腥风风尘仆仆,仍不掩其英俊。
可战神殿里除多只怪物,就没有旁人。
没有人来恭贺他。
古遥有些纳闷:“以为今日你这儿人会很多很多。”
“嗯。”他发出声鼻音,闭眼道,“醉人。”
“这便是神仙醉,你喝完坛,看你醉不醉!”
古遥作弊,偷点仪狄三千年神仙醉,加在自己酿造酒液中,虽加不多,但这酒散发香气,仅是气味
“若是今日醉,你往后还来吗?”
古遥愣下,仿佛没有想过这个问题,自己目只是为从他这里得到剑,剑也得到,若是约定也实现,还来做什?
他费解地挠头,半晌回望他沉沉眸子:“……你想来,便来。”
嘴唇碰上冰凉酒盏,酒液呈现出新鲜温热,股让人醉醺醺气息拂来,兵主仰头饮而尽,垂下眼,语气夹杂无奈:“下次不要在仙界乱闯,你说你,偏生闯到那人宫阙中作甚。”
“那人?谁啊?”
“本来有,都走。”
“为何走?”
“不喜。”庆功宴与他无关。兵主站在远处,冲他招手:“你过来。”
古遥喜气洋洋地抱着酒坛子朝他跑去。
“酒是给?”黑目低垂注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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