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重远严肃地评价道：“你太紧张
，放松点。”
Alex擦把汗：“
总是怕碰错音。”
“碰错音没关系。”李重远说，“钢琴家弹协奏曲也会错音。”
Alex：“这不是协奏曲。”
李重远：“你也不是钢琴家。”
李重远心想操摄影师都这
敏锐
吗，面上不露声色地说：“是。”
“真有意思。”Alex微笑道，“喜欢音乐家。”
李重远干巴巴地说：“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好几遍。”
Alex脸上笑意不减：“是真，音乐家大多有
个诚挚灵魂。”
李重远被夸得有点尴尬，重新拿起刀叉继续同带血鸭肉奋战：“吃完就回去吧，看看今天能不能带你弹完。”
钢琴还是不会教。”
“别这说Harvey。”Alex也放下餐具，认真地说，“你是大提琴家，能教弹琴已经很惊喜。”
“搞专业都会弹点钢琴，这是必修课。”李重远淡淡地说，“弹得不好，跟们指挥比差远。”
Alex：“EvanLin？”
李重远：“是，弹得比很多钢琴家还好。”
Alex：“……”
缺乏经验李老师思索片刻
Alex正在练巴赫平均律第首前奏曲。这首钢琴曲乐感要求虽高，技术难度很低，即使不会弹琴，只要花时间硬练也能把音弹个八九不离十。Alex在半桶水李老师悉心教导下断断续续练三个多月，离弹完全曲只差五小节。
老师教得耐心，学生学得用心，两人小节小节地练，练到下午四点总算全部练完。李重远长出口气，对Alex说：“从头来遍吧。”
Alex点点头，在琴键上摆出个诡异别扭手型，花二十秒平复呼吸，左手食指按下第个音中央C。
毫无钢琴演奏基础Alex步履蹒跚地开始第次全曲表演。
毫无钢琴教学经验李老师坐在旁双手抱臂，很像那回事儿地听学生弹琴。Alex手掌僵硬、体态畏缩，指尖速度极慢，错音率在百分之二十上下浮动，花三分多钟才满头大汗地从头到尾弹下来。
Alex诧异道：“真吗？没听说过。”
“他没在L市演出里弹过。”李重远说，“唯次钢琴演出在中国，弹哥们儿作品。”
Alex：“你哥们儿是个作曲家？”
李重远停顿几秒，把“人渣”二字摁回心里，简要地说：“是，是个天才。”
Alex然地说：“Evan也是天才，他和你哥们儿定是好朋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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