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重远啧声,站在门口给Alex打个电话。
电话里冷漠女声告诉他说:“你好,你拨号码无法接通。”
李重远:“……”
他眯起眼,冥冥产生种微妙预感:这货不会是搬走吧?
李重远只犹豫两秒,火速回房翻出邻居家钥匙,手势果断地打开门,未经主人允许径直闯进去。
譬如在这短短十分钟里,李重远通过前情、照片、与回忆洞察秋毫,逐渐理解Alex来找自己学钢琴时走投无路、对自己反复说“音乐家大多有个诚挚灵魂”时哀伤怀缅,以及……和自己告白时破釜沉舟。
“……除怕错音,还觉得有点孤单。”
“……是不是加进来你就敢往下走?……不觉得孤单吧?”
“……是。”
李重远握紧双手,感慨地自语道:“这货怎可以装得滴水不漏。”
他是谁?”
工作人员介绍道:“他是(was)位业余钢琴家,在S国和I国很有名。”
李重远看眼工作人员:“Was?”
“他已经去世几年。”工作人员摇摇头,语气遗憾地说,“因为违背当地教义,被处死。”
李重远皱皱眉:“什教义?”
扑鼻而来股家具在灰尘与阳光中静置已久寂寥气味。
李重远在门口站会儿,环视圈空无物客厅,继而大步走向卧室,将公寓里里外外转个遍,终确定此处已无人居住,摄影师所有生活痕迹几乎都被抹掉。
唯余本薄薄纯白封面画册,像是被遗忘般,孤单躺在玄关处,上面压个空酒瓶。
李重远深吸口气,
“老子这他妈是在瞎几把撩人。”
他在这秒亲手触碰到Alex纯粹而勇敢真心,心头翻滚出愧疚与酸楚,直觉自己这事儿干得比傻逼穆还要混蛋。
“抡琴”比“强吻”过分太多。
定得道歉,没得商量。
李重远三周后结束巡演,回到L市家中时正值早上八点。他把琴放回自家书房,掉头就去敲Alex家门,敲门声从礼貌版渐强为粗鲁版,咚咚咚两分钟仍没有回应。
工作人员踌躇会儿,低声说:“听说他是摄影师恋人。”
李重远手指缩,心像被肘击似狠狠颠下。
与工作人员道别后,李重远在那组照片前动不动地站十分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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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心观察家,最擅长透过现象看本质。只要抛出线索,他便能顺藤摸瓜地摸透行为背后心路历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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