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重远缀在Alex身后不远处。雪场空间开阔，没有可供藏身之处，李重远大剌剌站在天地间
Alex同墓碑交待完前
天
生活细节，默然半晌，沉声说：“现在是忏悔时候
。”
“
违背曾在这里对你许下誓言，爱上别人。感谢主，让深深认清自己罪。”
“请允许再次颂念誓言。”
“Iwillalwaysstaywithyou,andneverloveagain.”
李重远瞳孔缩，在心尖盘桓已久寒意骤然迸裂，沿着五脏六腑，凛然蔓延至大脑和四肢。
人，路旁堆满积雪。跟踪和被跟踪前后隔得不远，李重远并没费心隐藏自己，脚步声在寂静空间里清晰可闻。
感觉神经退化Alex似乎听力也出问题，居然全程没发现身后跟个人。他走过几间漂亮尖顶民宅，右拐走上山坡，步行五分钟，来到方未被冰雪完全覆盖、依稀露出些许绿意宽阔草地。
冬日晨暮掩映下，与生机有关盎然绿意变得晦涩难解。李重远慢慢停下脚步，拿不准自己该不该过去。
那是片墓地。
Alex背朝李重远，只身人踏入墓地，在第二排靠左第三个墓碑前坐下。
Alex低声念完最后句话，扶着墓碑站起来。
李重屏住呼吸，奋力催动冷得几乎快没知觉腿，闪身钻进右手边小巷，背对大路，直到Alex脚步声渐行渐远才转过身。
李重远犹豫半分钟，再次抬脚跟过去。
这次跟踪人变得极为小心，不仅控制脚下声响，连呼吸都被围巾闷得滴水不漏，鬼鬼祟祟地尾随Alex朝雪场方向走去。
太阳仍在山另头举步不前，天幕之下仿佛铺个巨大雪镜，呈现出模糊交织蓝与紫。Alex步步踩在雪里跋涉，热气自口中喷出，又被风无情卷走，在间看起来颇具柴房神韵木屋前停下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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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风将他低语送至李重远耳边：“来。”
Alex说是英文。
他孤独地坐在寒风里墓碑前，用波澜不惊口吻开始讲述前天做些什
，从“在雪里捡块有趣石头”、“中午吃牛肉汉堡和沙拉”，到“下午打扫房间”、“晚上十点睡觉”，事无巨细，几乎囊括除睡觉之外每分钟。
李重远离Alex不过十米，断断续续地将Alex自言自语都听进去，心头油然冒出比山风更凌冽森森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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