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霞是关作恒姑姑,爸爸妹妹。
这多年也没见过几次,关霞很少回老家,只带丈夫回来过约莫两次,直到关作恒高考那天,老家来电话,告诉关霞父亲去世——
儿子要上学,老公要上班,关霞只身人回到边境小村参加葬礼。守灵夜那晚,她看见关作恒在棺材前头默不作声地跪夜,关霞问起他考试考得如何,他并未回答,像个木头人样,眼珠子是黑漆漆,眼眶骨圈是红,如死灰般看眼自己。
关作恒考状元消息,还是她在新闻上看见。丈夫是六中数学老师,在学校里听说点消息,校领导打算花大价钱挖这个贫困生状元来六中复读。
在丈夫驱使下,关霞拨通久违电话,问家中情况,关作恒接电话,关霞那陌生声音道:“是阿恒吗?们家冯老师,他听说你消息,问你啊,你志愿填怎样?你
因为在智商和学习认知上有鸿沟。
尽管如此,周进繁还是告诉周昆“挺好”。
他知道,哪怕这个家教不是关作恒,也会给他请个别暑假补习老师,横竖都要请个,还不如找个好看呢。
好歹也算是,关爱贫困学子。
趴在露台栏杆上,周进繁垂头时偶地瞥见,那本该已经离开家教,居然还没走。
完试吧,小烦,你们是下周几考完?”
周进繁说周二。
“那就周五上课吧,考完让他放松两天。怎样,小关,时间上有没有什问题?”
关作恒摇头:“都行。”
周昆展露笑容,很关切模样:“那你现在住哪儿啊?怎来,要不叔叔送你回去?”
好像弯腰在垃圾桶旁边捡几支他家丢掉海芋,放进车篮子。
白色花瓣像水样漫出粉红车筐,周进繁看着他骑着车离去背影,又忽地笑下-
骑自行车从翠湖这边出发,大概要四十分钟才能到小姑关霞家。
夏夜风刮过耳畔,树上聒噪蝉鸣不绝于耳。
春城夏天和中国其他城市不同,最高气温也才33度,正午是最热,到晚上吹着风反而有些冷,得穿外套。
关作恒回绝,周昆客气番,把他送到楼底,上来才问周进繁感觉怎样:“教还行吗?”
“挺好。”
其实讲不太好。
哪怕周进繁不爱听课,但这些年换过不少家教和补习老师,很多老师有套针对他这种学生方法,但关作恒没有。
这就有点像让周进繁去教邻居家两岁小孩加减法问题,没法跟他解释“为什7+8等于15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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