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年事……”
“去年冬天。”她说,“几月份,记不清楚。下午。”
关作恒捏捏眉心。
“你为什不追上去。”
“你妈……那个很像你妈妈女人,牵着个小女孩,旁边还有个男人,太震惊。那天恒隆广场有活动,请明星,人太多,晃眼就没人。所以说,可能是眼花。”她叹口气,“小泥,你去上大学吧,不要执着这件事,那天晚上是喝醉才给你打电话。哪怕那个女人真是你妈妈,她现在也过得很好,有孩子,有老公。”
关敏心看阵:“这小男孩儿是谁啊?”
关作恒低头看,是周进繁自己穿着校服比耶照片,夹在堆相片里发他。
她笑着说:“长这可爱。”
他把照片快速划过去:“你不用管,这几套,当时看到是哪套?”
“什嘛,不都样吗?”
往下游走两天,走到边境。
爷爷把他们带回家,蹲下来,搓搓孙子头顶:“小泥,妈妈回家。”
“小泥不哭,妈妈在天上呢。”
他记得妈妈说,万物有限,快乐是,悲伤也是。可是越活越大,越觉得生命里悲伤是无穷无尽。
关敏心从包里拿袋山核桃出来,放在桌上,拿个给他:“刚刚路上看到就买斤,给你买,你最爱吃这个。”
“你怎知道她过得很好?”关作恒垂下眼底片冰冷,手指放在下面,握成拳。
“她看起来……还和年轻时候样,甚至比那时候更年轻,更美好。她那头发,是怎羡慕都保养不出来光泽
“领口,他们每个年级领口不样,你好好看看,这很重要。”
“别凶啊。”关敏心看着他闪动眼睛,“仔细想想。”
过会儿,她说记不清楚。
关敏心推开手机,右手无名指上素色婚戒衬得她手指又纤细又洁白:“记不那清楚,脑子和你不样,你当谁都跟你样过目不忘。只知道你妈妈牵着个小女孩儿手,她穿校服像jk,就是这样式。你要问领口什样,哪儿记得那个。”
“你说,你在恒隆看见他们,是几号?星期几?”
小时候没有零食,糖也是很难得东西,却有棵很古老山核桃树。
关敏心说:“记得你捏就碎,你剥个给吧。”
关作恒手掌用力,把核桃壳碾碎给她:“你看看,那天你看见校服,是哪个?”
“什?”
关作恒把手机亮度调到最高,然后把周进繁发来照片给她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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