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到楼下，周进繁远远看见
那道身影，他站在楼底那株尤加利树下，很高，正仰着头，不知道在看天上
星
不可理喻。
哪里像。
周进繁努力鼓起鼻孔给他看：“你看你看，是不是很像，是个爱心形状鼻孔。”
太幼稚，周昆很想装作不认识他：“你要买这瓶子吗？就因为像个爱心鼻孔？”
“
要买！”周进繁就哼两声，“你不懂！”
他那会儿在密室没接到，但是对方还发短信，内容是：
“在你家楼下。”
大概是半小时前信息。
周进繁蹭同学家车，十分钟到家，又打开手机。
还是刚才那条消息。
很努力地在走出来，弟弟，们也可以像寻常人
样过日子，正常社交！为什
不可以……过都过去，那多年都相安无事。”
关作恒平静地凝视她：“那你做到吗？”
——做不到。她攥紧手心，只要想起来，就会害怕得发抖。午夜梦回，防空洞里弥漫着血气，怎也洗不掉血，过许多年，还是有股深入骨髓臭味-
周进繁出去赶紧买瓶矿泉水，妈呀，这包子太烫，眼泪差点给他烫出来。
可是味道真好啊，比茴香破酥包还香。
周进繁走进小区，快到17a，给他发消息：“你还在吗？”
“楼下，东西给你就走。”
看来是真把花瓶还回来。
“你等很久吗？怎不上去等。”
那边回：“没多久。”
他回复：“你不会是来还花瓶吧？”
那边回：“有点事。”
买花瓶时候，周进繁刷是周昆astercard，确实不知道价格，但应该没有过四位数。在看见那只双耳瓶时候，他就开始狂笑，发癫似。
周昆问他笑什，周进繁说：“你看这两个洞，好像鼻孔啊！笑死。”
周昆：“？”
周进繁不想把花瓶拿回去，看样子奶奶想要留他吃饭，他没这个习惯，晚上还约人吃乳鸽，于是就跑。
现在有点后悔，自己怎直接跑，可恶！应该留下再多吃两个包子！！
晚上，他和好友聚餐，吃熙楼，又去玩密室。两个小时，手机交出去，完全沉浸其中，被黑暗和恐惧笼罩，出来时候都在喊：“太吓人吧，npc演技太好。”
周进繁不知怎，不太怕这种东西，大概知道对面扮鬼是人，是温热，所以害怕是有，但不像其他人那样被吓到惊声尖叫。
出来复盘时候，方才打开手机，周进繁看见关哼哼给他打过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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