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有没有可能纸用完
呢？”
服务员思索下，点头：“有可能，
去送，稍等。”
“你拜送子观音，许什
愿？”
“……你刚刚果然在笑是不是？？”
“是啊。”关作恒
嗓音听起来和平日无二，不带语调，也没有情绪。
周进繁没想到是这个回答，愣几秒，用下巴撞他脑袋。
关作恒背着他在身上提
下，在幽深石窟里向下行，双臂托着他腿道：“乖点，会滚下去。”
周进繁单脚跨进去，跪在蒲团上虔诚地磕头，先道歉说自己不该不敬，又说：“菩萨保佑，信男愿用肚子十斤肉换十厘米身高。”
受家里人影响，他这人年纪不大，迷信大堆。
结果拜完出去才发现自己拜是送子观音，差点晕倒。
抬头看，戴着墨镜关作恒好像又在笑，周进繁这回并未看清楚，不能确定，趴在他背上问：“喂，你是不是笑。”
“什？”
关敏心又以眼神示意：“小泥。”
关作恒把背后包取下来，背在前面，低头问他：“上来吗？”
“你想背啊，不要。”
“上来吧。”关作恒略躬身，周进繁默默地趴上去，腿弯搭在他手内窝。
下山路关作恒走得慢，但很稳，上上下下有些颠簸，周进繁七八岁时候还要周昆背自己，但更大些就不。
……
把他背到车站，坐大巴下山，已是下午五点半。接着打车去吃傣味。店是关敏心选，说之前吃过。周进繁坐下后，个没留神，发现关作恒不见。
原以为他去卫生间，可过二十分钟，菜也上，人还没回来。
周进繁叫来个男服务员，很小声地说：“那个，你好，能不能去卫生间，帮把这包纸递给个姓关男生？”
服务员说：“们卫生间有纸。”
“……没什。”他说，“你背这久，累不累啊。”
“累。”
“那你放下来自己走吧。”
“马上就到。”
关作恒背着他，有好会儿没说话，突然开口，把周进繁吓跳。
他搭着关作恒肩膀，下巴不太客气地支在他头顶，黑发很短，些微扎人，周进繁闻到清爽洗发水香味，是那种很老薄荷味。
体温透过防晒衣传递到身上，能清晰感觉到关作恒背部肌肉温热脉络，是种奇妙安全感。
他朝前头看，姐姐和奶奶手拉手走。
注意到前面有个庙，周进繁小声叫他：“表哥，你放下来，进去拜拜。”
关作恒把他背到庙前，才弯腰放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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